齊潔忍不住又問:「他最近每天都這樣?」
這次反倒輪到廖遼詫異了,「不這樣還怎樣?我不也每天吊嗓子?唱戲和唱歌,都是唱,嗓子當然重要啊,他以前就算是沒學戲的時候,也會早起吊嗓子啊!」
齊潔撇撇嘴,無語。
但片刻之後,往那邊練功房瞥了一眼,一臉八卦地湊過來,先把廖遼剝好的一個荔枝搶過來塞嘴裡,然後才小聲地問:「你倆最近……他經常過來住呀?」
廖遼又剝一個,也小聲說:「他應該是還沒動他那小女朋友呢,那邊他又不敢去,怕讓記者逮著,所以就週五週六準時滾回去陪他大老婆,週末到週四,全部在這兒!」
齊潔挑挑眉毛,沒說什麼,自己抓了倆荔枝坐回去剝。
廖遼瞥她一眼,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就問:「你那麼早過來,有事兒啊?」
齊潔剝完一個荔枝塞嘴裡,嘆口氣,把剩下那個扔回去,拍拍手,拿過自己的公文包來,無奈地道:「人家潤卿姐的演唱會都排練個差不多了,現在就差確定嘉賓名單了,然後,還有些公司的事兒……」
說話間,她拿出一摞檔案,廖遼趕緊擺手,「我又不是他老婆,你別念給我聽啊!待會兒等他吊完了嗓子,你念給他聽。我不管這個!」
齊潔無奈地放下檔案,看看她,「你說你懶成什麼樣了快?他還好,雖然不務正業,好歹人家是去學東西,你看看你,現在公司門口已經沒幾個記者了好不好?你一個假請了十天了,我就不信,你現在還疼?還沒法走路?你這是不是也該去公司報個到什麼的呀?還有,潤卿姐給你電話了沒?她演唱會,你倒是去還是不去?」
廖遼聞言也有點羞愧,終於停下手,但很快,還沒等她說話,練功房那邊居然停下了。
兩人都以為李謙要出來了。
但隨後,一陣吉他聲卻突然傳出來。
廖遼沖齊潔飛個媚眼兒,小聲道:「來了來了,我跟你說,我現在每天最享受的就是這個時候,比晚上我倆辦事兒還過癮!每天都有好歌聽!」
齊潔翻個白眼,就聽裡面開始唱:「你在南方的艷陽裡,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兩個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人說話。
廖遼摟著自己的水果盤,齊潔抱著自己的資料夾,心神卻彷彿已經被那抹充滿磁性的聲音所帶走。
這一刻,齊潔不知不覺就回想起,當初自己躲在樓道里偷偷地聽他唱歌的那種感覺。
而事實上,事情才只是剛剛過去了兩年多一點而已。
然而師生,已經變成了老闆與老總。
她不由得微微抿起嘴唇,臉上有些淺淺淡淡的傷感。
然而歌聲唱到一半,卻停下了。
片刻之後,吉他聲再次響起,「前塵往事成雲煙,消散在彼此眼前,就連說過了再見,也看不見你有些哀怨……」
當吉他聲和歌聲再次停下,廖遼一臉花痴狀,喃喃地道:「你知道嗎?就沖這個,他身邊哪怕圍著十個二十個女人,姑奶奶都認了!」
齊潔勉強笑笑,無語。
……
過了一陣子,李謙開啟門出來,看見齊潔,微微一愣,「你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
齊潔迅速調整好心情,晃了晃手裡的資料夾,「得趕緊先聽了你大老闆的安排,我才會回去上班啊!」
李謙笑笑,走過來,廖遼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清水遞給他,「嘗嘗涼了沒?」
李謙接過去,坐下,小口地抿一口,點點頭,「正好。」
廖遼這才點點頭,坐回去。
一回頭瞥見齊潔有些吃驚地看著自己,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