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冰指了指自己的面紗。
“拿掉不就好了。”說著,柏匯陽便想伸手摘了她的面紗。
手剛伸過去,便被韓流之給擋了下來,“匯陽,這怕是不好。”畢竟是女子的面紗,即便柏匯陽幻音宮女人多如毛,也不好太隨意。
柏匯陽卻是看著稍稍往後傾的蟬冰,冷哼了一聲:“反應倒是挺快。”
“呵呵,過獎。”蟬冰起身,望著韓流之,“我在這兒終歸是不好,我回房吃,你沒意見吧?”
韓流之看著這桌席上,韓三良與柏匯陽明顯都是不歡迎她一起吃的,也只好作罷。喚了下人來,重新讓廚房弄了兩道菜,給蟬冰送到了屋裡。
蟬冰只道了聲“多謝”,便離開了。韓流之什麼想法她大約也能知道一二,他對韓三良與柏匯陽的隱瞞是持續不了多久的,只不過想讓兩人知道,她是他的朋友,希望二人不要太過為難她。
朋友。
蟬冰心中思量著這個詞。
最後只是置於一哂,便離開了。
問柳山莊的眾弟子似乎都接了韓流之的命令,要嚴加看管她,卻也不限制她的活動。然而問柳山莊也沒有什麼可看的,於是蟬冰便悠然自得地回了屋子睡覺。
而這時,門口的弟子便進來道:“莊主,少莊主,琅琊王氏門主來了。”
韓流之心中明白,這是個開始,今後幾日,武林人士便會接二連三到來。
之後幾日,韓流之忙著武林大會的事情,也顧不上蟬冰。揚州衙門也已經結案,韓流之不讓人將此訊息告知蟬冰,卻依舊有人說漏了嘴。蟬冰只是微微詫異,轉而便思量為何韓流之不想讓她離開。他如此曲折將她留下,自然是不好開口的事情,而又如此明確要將她留下,自然也是極其重要之事。
沒有什麼訊息的蟬冰也懶得再猜,每日吃了便睡,睡得有精神了便開始拿紙出來寫些什麼。
韓流之不管蟬冰,可問柳山莊還有柏匯陽,總是偶爾瞧見在庭院隨意散步的蟬冰便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轉而便離開了。這氣出得莫名其妙,蟬冰有些弄不明白為何堂堂一個幻音宮宮主為何對她如此不待見。
只是終歸給了韓流之面子,並未尋她的麻煩。
而武林大會將近,揚州也熱鬧了起來。
武林大會最終還是定在了問柳山莊內舉行,而問柳山莊內的客房便漸漸住滿了形形色色的武林中人。能住進問柳山莊的人畢竟都是各派大人物,門下弟子與散兵遊勇卻是分散到了周邊的客棧。
等到最後洛陽慕容府到了問柳山莊,已是武林大會前一日的事情。
也是到了此時,韓流之才能歇了口氣。
靠在庭院石桌旁長舒了一口氣的韓流之頗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一旁的秦可言關心道:“韓大哥,你累了便去休息吧。”
韓流之搖搖頭:“明日才累。”
“倒挺清楚的,看來還沒傻。”柏匯陽走了過來,看了韓流之一眼,扔過來一罈酒,“給你壯壯膽,明日定要贏。”
“扯得什麼理由。”韓流之笑了笑,接過來便開口喝了,喝了兩口便道,“蟬冰也是很能喝的,不如叫她一起過來?”
柏匯陽瞪他一眼,沒有答話。韓流之倒是知道了他定然是不願意讓蟬冰來喝的。只是心中有些可惜,與能喝的人一起喝酒其實是種享受,與許多能喝的人一起喝酒便是更大的享受了。但顯然有人並不覺得這是享受,韓流之只好作罷。
柏匯陽指了指秦可言:“她喝不喝?”
秦可言立刻道:“我不會喝酒的……”
“哼,不會喝還在這兒做什麼?”
韓流之無奈,卻是知道柏匯陽的脾氣的。從知道他會與秦可言成親以來,柏匯陽從未遮掩他對秦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