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想聽聽陶萄能有什麼解釋的話想說，陶萄似乎看完了，她抬眼看向徐意……眼睛裡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的意思，反而眼睛微微上挑，露出了一個笑容，她聲音又輕又軟：&ldo;確實變化很大呢。&rdo;
&ldo;所以呢？&rdo;
徐意表情不變，眼底的不悅卻更加明顯了一些。
為什麼不找他做？又……為什麼要做。
在徐意看來，她的臉動的程度，是天衣無縫的，是誰幫她動的？
徐意眼底的那丁點蔑意被陶萄捕捉得分明，她心裡想：徐意並不把她當一回事，至少在現在只把她當一個可以作為試驗品的活肉而已。
她想到這裡，笑意越發的蠱氣。
之前她所想的：她的確不能讓大家都愛上她，有的人的愛，她其實一點也不稀罕，比起讓他們愛上自己然後對她求而不得，陶萄忽然覺得直接成為把他們踩在腳底下的人，更加快活一點，而只要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她的心便不自覺地顫慄起來。於是在徐意的視線下，陶萄的耳朵漸漸紅了，徐意以為那是窘迫和侷促，但顯然他想錯了。
少女把手機重新遞給他，然後歪了歪腦袋，眼睛黑沉沉的，彷彿全然不透光，深得要命，可卻讓看的人下意識的移不開視線。
&ldo;所以……&rdo;她聲音似乎有些遲疑，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徐意卻饒有興味地盯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陶萄的表情慢慢變了，她唇角翹了起來，露出一個極其燦爛也極其惑人的笑容，整個五官的媚意都因為這個笑容而聚集在了一起。
陶萄聲音輕佻又軟和：&ldo;所以，我把照片和影片都刪掉啦。&rdo;
徐意聞言，臉色微變，他把手機搶了過來，低頭翻看照片，卻發現相簿裡關於陶萄的照片和影片被刪除得一乾二淨。
她剛剛根本不是在認真的看影片，找說辭，而是直接刪掉了所有的檔案。
徐意想過陶萄會否認、會狡辯，但是從來沒想過陶萄會把他手機裡的照片直接刪掉，他以為這對她來說無關緊要。
徐意們的低頭看向坐著的陶萄：&ldo;所以你承認了是麼？&rdo;
陶萄搖了搖頭：&ldo;這重要麼？&rdo;
徐意：&ldo;當然重要。&rdo;
陶萄：&ldo;那你來摸摸我的臉？&rdo;
少女支著下巴看他，聲音裡帶著無盡的引誘。
徐意的邏輯很清晰：&ldo;不用摸，你做了鼻子、臉型、還有眼睛。&rdo;
&ldo;我說的對嗎？&rdo;
陶萄搖搖頭：&ldo;不對。&rdo;
她的眼睛看似無辜，卻又帶著幾分洞察，&ldo;我不承認的。&rdo;
&ldo;你不承認也得承認，我是整容醫生，我比你瞭解你的樣貌。&rdo;
陶萄似乎覺得有點好笑，她眼底帶上了幾分揶揄的味道，這幾分揶揄被徐意捕捉到了，一絲煩躁便從心頭上湧。
&ldo;或者你在質疑我的能力麼？&rdo;
陶萄想：徐意可真自負，如果不是自負，這種偽善的人幾乎無懈可擊了。
&ldo;沒有哦，我只是想告訴徐醫生你，我真的沒有整容。&rdo;
陶萄的聲音還是那般嗲而軟。
徐意盯著她那雙坦坦蕩蕩的桃花眼，最終朝她走近了兩步，然後手掌按上了她的臉。
一些粉底被帶了下來，但是被大力擦掉的那幾塊粉底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