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兒忽扇著一對翅膀,飛到鳳舞的肩頭坐下,搖搖頭道:“我只是個書使,哪裡會知道前面有沒有危險。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茱兒的提醒還是很有用處的,鳳舞從善如流,低聲道:“以吾之名,出現在此世之中,玄武!”
在鳳舞的身前,憑空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裂縫,陣陣黑霧不斷湧出,傭兵團的眾人都為之一窒,看向鳳舞的目光多了幾分古怪——無論是什麼職業的戰士,只要有足夠的經濟實力,都可以弄到魔獸做為自己的戰獸,輔助戰鬥。但是,和魔法師的魔寵不一樣,飼養戰獸就跟飼養戰馬沒什麼區別,得給它找個存身的地方,而魔法師飼養魔寵,是可以將它直接送入專屬的寵物空間,裡面可以供它貯身、成長和養傷。也就是說,鳳舞,是一個魔法師。
玄武的背甲已經有一米半見方了,上面別說站著,就算是坐著都沒問題,鳳舞站穩後一抬頭,看著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奇怪道:“你們怎麼了?”
“你是魔法師?”巴布裡問道。
“是啊,準確地說,我只是一名魔法學徒。”看著他們怪異的目光,她有些明白了,笑道:“誰規定魔法師不能成為射手的?”
魔法師成為弓箭手沒什麼奇怪的,但魔法師成為一名能夠運使鬥氣的射手就很奇怪了,鳳舞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她一時沒想起來,所以才感到奇怪。
“鳳舞,你身上有太多令我們驚奇的地方了!”希爾丁搖了搖頭,揮手道:“繼續前進,好奇的等任務完成後再提問。”
礦道足有八米寬,足夠兩輛礦車並排行進。剛一進入礦洞,一股極其難聞的溼黴氣味立即湧進鳳舞的鼻腔,腹中一陣起伏,她連忙捂住嘴鼻,方才慢慢將這乾嘔之意壓下,再轉頭看看緹婭,表情跟她差不多,也是強忍著。
暗自偷笑了一聲,鳳舞還是將精力放在洞穴中,免得遇到什麼突如其來的危險,兩隻手裡各扣著一枚符石,站在玄武的背上隨眾前行。
礦洞中十分幽靜,甚至連蟲子的低鳴聲都沒有,只有傭兵們極其輕巧的腳步聲,在火把的昏黃色光線中,傭兵們越行越深,繞過了好幾個拐角,也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路面上除了碎石之外,就是礦工們在逃跑時扔在地上的雜物。
沉重而詭異的氛圍讓傭兵們有些不安,只有玄武安步當車,走得那叫一個逍遙。希爾丁停下腳步,示意眾人暫停,緩緩說道:“按照朵頓所說,礦工和守衛都是在被挖出來的那個洞穴裡遇害,奇怪的是。為什麼僅僅一牆之隔,襲擊者卻不過來呢?”
“或許是某種地下生物,這些礦工闖入了它們的領地,所以被殺,但它們並不想撈過界。”雷爾說道。
“或許是它們懼怕陽光,出來後覺得這裡不適合它們生活,又退回巢穴。”
眾人都輕聲地討論起來。
鳳舞也在思索,她忽然突發奇想道:“會不會下面有個什麼古代的遺蹟,礦工們無意中挖通了遺蹟,卻被遺蹟中的機關陷井殺死了?”
希爾丁道:“不錯,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但是我們也不能放鬆,那些兇手極有可能埋伏在礦穴深處,想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吉溫,還是派你的傀儡在前面探路,小心陷井,雷爾注意偷襲,我們繼續前進。”
大約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眾人終於來到那處被挖通的洞壁前……洞口周圍沒有什麼異常,那個挖出來的洞穴可以容兩個成年人同時進去,在確定裡面空氣流通之後,雷爾當先衝了進去,然後向眾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跟上去。
進入那個洞穴之後,眾人發現自己立身於一個地面較為平整的甬道,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繼續跟著雷爾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奇怪,不是有幾個礦工和守衛的屍體還在這裡嗎?怎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