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故惱怒地把聊天記錄截給周歲淮看,是陳修遠回的訊息,一條語音。
「梁故哥,不興這樣的啊,下次不讓周歲淮陪你去相親了。」
梁故怒摔手機,罵他們狗男男。
「今天跟我一塊去跟昨天那兩個上門客吃飯唄,估計是個大單啊。」梁故說。
周歲淮表情有些為難:「今天可能不行啊。」
「又不行?」梁故起身,戳了戳他的肩膀,「周總,你上班也太不積極了,你說說,最近推掉我多少次應酬了?」
周歲淮被他說得有些愧疚,畢竟自己把股份賣給梁故,他還花錢僱自己回來上班,完全是情分,而且沒了自己幫忙,梁故的事也多了不少。他輕嘖了一聲,說:「行行行,去就去。」
梁故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還是你疼我。」
周歲淮笑罵他不要臉。
回了自己的位置後,周歲淮給陳修遠發了個訊息,說自己不回去吃飯了。
修遠:去哪吃?
哥:跟梁故出去應酬。
修遠:好,那你少喝點酒,我到時候來接你。
應酬的地方是個商城,周歲淮到的時候就給陳修遠發了定位。這兩個上門客是外地人,非常能喝,幾瓶酒下肚,周歲淮跟梁故對視了一眼,想著得趕緊結束,不然他倆今晚都得被喝趴在這裡了。
結束的時候,周歲淮感覺自己滿肚子全都是酒,他到廁所去吐了一頓,步子虛弱地從廁所裡出來,跟同樣吐完出來的梁故對上視線。
「操……」周歲淮笑罵了一聲,被外地人喝趴的兩個菜鳥相視一笑,齊刷刷狼狽地到洗手池邊漱口。
陳修遠在樓下等了好一會了,他看了眼攙扶著對方出來的兩人,開啟車後座把他們兩個塞了進去,回家的路上陳修遠怕他倆頭暈,開得很緩,只是架著兩個醉鬼上樓真的很辛苦,好在梁故還有點意識,可以自己開門進屋。
他把周歲淮給弄回家裡之後,周歲淮扯著衣服,說要去洗澡。
「哥,等一下。」陳修遠叫住他。
周歲淮剛把衣服剝落,屋裡的空調還沒開始制熱,身體有點冷。
「什麼事啊——」
抱怨的話在看到陳修遠低頭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戒指盒之後頓住,他愣怔地看著陳修遠,下一秒開始慌張地把襯衣和外套穿上。
陳修遠錯愕:「哥,你幹什麼?」
「我可不想穿著秋衣被你求婚,有夠難看的。」
陳修遠勾唇笑,他低頭把其中一枚戒指拿出來,說:「是我今天在樓下等你的時候買的,挑了很簡單的款式。」
陳修遠拿起周歲淮的手,想把戒指給套到他的手指上。
「但是你戴著很好看。」
周歲淮把手指蜷縮起來,道:「你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嗎?」
陳修遠跪坐在沙發上,柔和的光落在他身上,他抬頭看著周歲淮,表情有些認真,問:「哥,你願意嗎?」
「願意什麼?」周歲淮問他。
「願意嫁給我嗎?」陳修遠笑著補充。
「不願意。」周歲淮脆聲道。
陳修遠表情有些錯愕,他看著周歲淮,嘴唇不知所措地動了動。
「哥,我……」
周歲淮握住他的手,虔誠道:「我要娶你的。」
被嚇了一跳的陳修遠鬆了一口氣,笑著把戒指推到周歲淮的無名指上,然後把剩下的那枚戒指遞給周歲淮:「你給我戴。」
低頭給陳修遠戴戒指的時候,周歲淮神情非常認真,他睫毛微顫,鼻尖那顆黑痣在陳修遠的視野裡若隱若現。
手指一圈冰涼,陳修遠有些艱難地滾了一下喉結,說:「哥,這下你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