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別人來補。”
“誰啊?你?”
“不是。”寶琪搖頭,提出一個人選,“讓你家老二來做,你不善長應酬往來,他善長,他性子活潑能說會道,對公子哥兒玩的那一套很熟悉,他可以補這個短。”
庭霜認真考慮他的建議,說真的,招呼應酬拉交情套近乎,上酒桌叫姑娘,忍受脂香粉膩,膏粱酒肉,聽那些紈絝放肆談笑,還得擺出一副笑臉,陪人家吃陪人家玩看人吸大煙,確實不喜歡也不善長。庭輝對吃喝玩樂風月脂粉什麼的很在行,倒不如讓他來做。可是……
寶琪知道他顧慮的是什麼,又說:“你家老二是浮躁了些,有些自以為是,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狗屁不懂的公子哥了,經過家庭敗落,辛勞種地,嚐盡世態炎涼受過種種折磨,他也懂事許多,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上回被人揍了一頓,我看他老實多了,也成熟許多,你不在的時候他把家也管得很好。你不要老是包辦一切,也給他一個機會磨練磨練。以他的性子也不好一直憋在農村種地。”
庭霜想想,點頭同意了。
寶琪看他接受了自己的意見很高興,又說:“不是我對你管頭管腳,實在是……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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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模模糊糊,漸漸清晰起來,卻不知是否應該表露,更不知該如何表達。最後,只說出最懵懂的想法:“你這傢伙看上去傻乎乎的,卻是面對困難不氣餒不後退,樂觀自信,善良樸實,自己得了好處不忘和別人分享,與人相交也不介意吃點虧。有頭腦也有氣度,這是你最可貴之處,所以我很怕。”
庭霜溫柔地看著他,問:“你怕什麼?”
“我怕你會變,現在你有了官銜,也有了產業,將來會越來越發達,會有很多人巴結你奉承你。我怕你這些可貴的品質漸漸消失,更怕你習慣驕奢享受忘了自己姓啥……”寶琪低下了,一會兒又說,“也許你會說:我變成啥樣關你屁事?可是我介意,很介意。怕你變得和陳安泰那號人一個德性。”
“你怎麼把我和那個姓陳的混蛋放一起比較,明知道我最討厭他。”庭霜正要炸毛伸手掐他,忽然想起昨晚的事,一桌人奉承得他腦袋發暈,兩個花枝招展姑娘伺候左右,他酒意上湧之際好象、似乎也在人家的豐臀上摸了一把……
庭霜背上冒冷汗,昨晚他紙醉金迷左擁右抱,明天也許他會直接上妓院應酬,再後來也許他會包養小倌輕/薄婦女,再後來……
搞不好,他真的和陳安泰成了一路貨色。
嗯,毛爺咋說的,糖衣炮彈最可怕,困難艱險激發人的潛力和鬥志,可是舒適安樂容易使人墮落。
不過,還好有你。
庭霜握住寶琪的手,這雙手不會幹活連桌子也擦不淨,可以在他困難的時候鼓勵他,在危險時保護他,在他走向十字路口的時候再把他拉回來。
他說他介意,很介意自己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別怕,我不會變的,不管我的官銜升到幾級,也不管將來我賺多少錢,我永遠是散花村那個開荒的農夫。”庭霜發下樸實的誓言。
寶琪相信了,重綻笑顏,也握緊他的手:“那我們今天就回村吧。”
“嗯。”庭霜答應一聲,起來洗臉吃東西喝蜂蜜水,騎著騾子和寶琪走在回村的路上,清涼的山風迎面撲了過來,頭腦更清醒了,庭霜回憶昨夜的事,咦?好象沒幹什麼呀。
庭霜一回到家裡,歡歡首先撲過來一個熊抱,空空“嗖”地一下蹲到他腦袋上,西西和城城也撲過來一邊一個扯他的褲腳,小蘭支著小胳膊飛過來。庭霜抱起她往空中一扔,再接住,哦,還是回家的感覺好啊。
其它人在地裡幹活,庭霜先檢查了一下家裡,屋裡院裡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