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希望得到的是對方的回應,可她卻從不給人反應,所以到最後,所有的敘述者都忍受不了自己一個人唱著獨角戲的生活,紛紛離她而去。
就有這麼一個人,經過了兩星期,卻還是保持著當初的熱情,面對著易洛漪這個毫無表情和反應的人,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在於瀟看來,易洛漪並不是沒有給自己反應,有時她想從對方口中尋求出答案時,易洛漪早已用眼神回饋了自己。她喜歡洞察別人,而易洛漪就是一個很好的洞察物件。
“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逛街吧?”吃晚飯的時候,於瀟不經意地冒出了這個想法。
易洛漪沒有回答。這種有問無答的生活,也已經過了半個月,當事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大學的時候,因為要打工沒能好好逛逛這個城市,過兩天要去找工作了,我想上街挑幾件合身的衣服,去應聘時看起來也得體些。”於瀟繼續說道。
易洛漪依舊沒有回話兒。
“你也一樣,我看你的衣服就是那麼幾套,偶爾我們也可以換著穿,我倆體型差不多。”於瀟指了指兩人的身形。好像是那樣,兩人都屬於嬌瘦型,但相較之下,於瀟似乎更健康些,易洛漪略顯病態,不過近些天的氣血好了很多,這多虧了於瀟的照顧。
這次,她終於有了點反應。她低頭瞧瞧自己身上的衣服,這些都是她媽媽買給她的,除此之外 ,她從未為自己添置一件衣服。她雖然出生在這座城市,生活在這座城市,卻還沒有出門逛過街,每次乘車,路過一處,她總覺得陌生:建築物陌生,行人陌生。她一點也不覺得這座城市是那樣的熟悉,每次走出校園大門,好像踏入了另一個環境。
對於這樣的一個喧雜的環境,她總是避而遠之。哪怕是於瀟一直嘗試著改變她,她也不願意接受,也許是她自己沒有感受到,自己正潛移默化地受著坐在她對面的於瀟的影響。
於瀟發現她正在看自己,便也回看她。突然她想起一個問題,“洛漪,我住進來也有段日子了,不知道這個房租怎麼算,現在我還沒有工作,能不能緩緩?”
易洛漪的心底突然浮過一絲的笑意,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她終於想起了自己是強行搬進這裡的。
“如果房租不能拖欠,我可以再想想辦法!”於瀟並不是一個喜歡貪圖小便宜的人。
但易洛漪也並不是個會在金錢上計較的人,“這幾天花的都是你的錢,那些就抵這個月的房租吧?”
原來,這就是易洛漪的聲音,雖然細如蚊蠅,但是很好聽。
等待重生
那一晚,易洛漪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她難得起得比於瀟還早。
她穿睡衣,數著步子,在房子裡走來,又走去。通往小花園的那扇門,一直是她的禁地,她不敢去,只要她在,那落地窗上的窗簾,從來沒有拉開過。
上次於瀟想要將窗簾拆下來洗,小小的一個拆卸動作,卻讓她的心,意亂如麻、激動且慌張,她的拒絕,讓那窗簾外的小花園成了禁地。
可能是趁自己睡覺時清洗了那窗簾,現在的潔白的窗簾,偶爾會透進光來,微弱的光芒,卻讓這個家不再顯得黑暗陰溼。她光著腳丫,一步一步地挪到窗簾旁,看著陽光灑進來,照在她的身上,不再那麼刺眼。
她緩緩地伸出手,開啟簾子。
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她的腦海裡竟動了一絲想開啟那裡的念頭。
曾記得,那裡,是她夢碎的地方。
她輕輕地抓住簾布,一點、又一點地拉開簾子。一下子,清晨的陽光毫無遮蓋地照耀進來,竟給予她一種溫熱的感覺。一束光,正好照在她的眼睛上,她迅猛地閉上,待適應那個光亮,才緩緩地再次張開雙眼。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