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拉他去家裡玩,她也不會失望不是?他打電話的主要目的是想確定她在不在博海。“哦。”郭安妮還是有些失落,“我可能明天也會出去。那就這樣了。拜拜!”他開始迴避自己了。也許這國慶七天假期他是故意安排得這麼滿的,不然怎麼可能真的連回來一趟,甚至見自己一面的時間都沒有?他既然不想見自己,那就算了吧。反正自己也命不久了,他能早點掙脫這一縷情絲,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哎,你去哪裡啊?”藍飛揚急急地問道,可是回答他的卻是忙音。內心深處,驀地又泛起隱隱的酸澀:我有時間,她卻要出去了嗎?是啊,她憑什麼天天守在家裡等我?在別人都輕鬆愉快的享受金秋長假的時候,她就不可以出去玩嗎?而且,她開始也想等我的,可我沒時間!
算了,這些情愫根本就不應該有……還是、還是割捨吧。兩顆本來相愛的心就這麼彼此不解、惆悵、傷痛、最後只能化作無奈的嘆息……
夜深了,旅客們都在火車車輪碾過鐵軌的“咣噹、咣噹”聲中朦朧入夢。突然,藍飛揚感到一股寒意襲來,渾身的雞皮疙瘩驟起。他激靈的睜開眼睛,雖然手腳露在被子外面,但絕對不是因為冷。他人沒動,斜眼向下瞥去,卻見臥鋪間的門被一絲一絲緩緩地推開。不好,有情況!他敏捷的一躍而起,雙手分抓著兩邊上鋪的邊緣,雙腿向正探頭進來的黑影猛然襲去。可是,怎麼手腳都軟軟的不太聽使喚?腦袋也似乎突然有點暈?難道、難道黑影進來前先放了迷香之類的東西?
黑影沒想到放了乙醚好幾分鐘,這門才推開一半就冷不防的被人一腳踢了出來。什麼人啊?這樣還沒被迷倒?難道是那個科學家請的厲害保鏢?黑影身後兩個同夥伸手接住了他,所以沒弄沒什麼大動靜。其他臥鋪間的人絲毫沒有覺察的沉睡著,磨牙的還在磨牙、打呼嚕的還在打呼嚕、說夢話的仍然在說夢話。昏暗的臥鋪車廂窄窄的過道中,三個戴著口罩的人影交換了一下眼光,又慢慢上來推開了第五臥室間的門。
藍飛揚咬破舌尖,拼命想讓自己再清醒一點,看到有人推開門,分別踩在兩邊下鋪邊沿的雙腿再次用力踢出。可是踢翻一個,另外兩個黑影趁他動作緩慢,無力連擊的時機,拼著挨一腳也矯健的猛然撲了上來,一人抱住他一條腿,一起用力把已經是強弓之末的藍飛揚拖翻在地,之後一陣拳打腳踢將他打昏。然後,他們用床單捲起下鋪一動不動的華老和華夫人扛著就走。
在“哐當、哐當”的車輪碾壓鐵軌的行進聲中,兩邊臥鋪間也有人被這邊的動靜驚醒,其中一人很是不滿的含糊喊道:“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睡啊?”那個開始被藍飛揚踢出來,此時又進去翻找華老行旅的黑影一愣,隨即捏著嗓子低聲道:“對不起,起來上廁所。碰到東西了。”於是,沒人再說什麼。幾個被響動吵醒的旅客都翻身繼續睡去。三個黑影扛著華老伉儷和一個旅行袋迅速離開了十一號臥鋪車廂。
這時,藍飛揚胸前的古樸圓環突然發出一道濛濛的幽光,接著一個小人影在幽光中迅速變大,落在了9號下鋪。這當然就是幼童老血,不過現在的他不再是兩三歲、三四歲的樣子,而已經是六七歲的摸樣了。他迷茫的環視了一下臥室間,昏暗的燈光中,發現藍飛揚竟然姿勢很狼狽的側躺在地上,不由跳下床彎腰拍拍他的臉。“哎,小子、小子,你醒醒。”見他竟然沒反應,用精氣一探,發現不對,就抄起靠窗戶桌上的大半瓶礦泉水,擰開瓶口灑到藍飛揚臉上。
鼻樑青腫,甚至還拖著兩條鼻血的藍飛揚一個激靈猛然坐起,首先就向兩邊下鋪看去。可是華老的鋪位已空,華夫人也不翼而飛。“不好!有劫匪啊!”他不禁大聲喊道。“怎麼回事?”幼童老血詫異的看著他。看著那熟悉的壽桃形頭髮和似曾相識的臉,藍飛揚驚喜的:“你、你是師傅?師傅,你出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