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飛揚收拾好衛生間出來,心緒也平復多了。他看到美女總裁套了條運動褲,正雙臂後翹、上身和腿平壓在一起,好像在床上練當下很時興的瑜伽。
“郭總,我已經收拾好了。”
“你去書房把菊花茶添滿水端過來。”郭安妮邊換著動作邊說,“端過來放到這床頭櫃上你就可以回你自己房間休息了。”
“好的。”藍飛揚點頭躬身而去。
當藍飛揚端著菊花茶回來時,發現美女總裁竟然盤腿坐在大床中間,並且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像是拜佛禱告,又像是老僧入定。因此也不敢打攪,放下菊花茶後,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並悄悄幫她帶上了門。
他覺得美女總裁之所以能保持這麼年輕,並不完全是因為有錢保養的結果。
回到房間,藍飛揚看看還不到十點半,平時一般也沒這麼早睡,就把自己帶的高中英語書拿出來看。
他上高中時,英語一直是最薄弱的,所以就帶著書,想著有空就看看、攻克一下。因此他默默的揹著單詞,直到感到困了,這才關燈睡覺。
睡夢中,藍飛揚無由的顫抖了一下,胸口那塊古樸的玉石圓環竟然閃現出一層淡淡的幽光。
只見幽光一閃擴大,抱裹住了藍飛揚的腦袋。接著,夢中的藍飛揚突然一腳踏空,一頭摔入一口深不見底的嶙峋黑洞。
“啊……”有絕望的驚恐和撕裂般的慘痛,像是隔山隔水、又似乎隔著千年萬年飄渺的傳來。
隨即,一股濃烈的暴戾、血腥、兇殘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席捲而至,蠶食著他的意識。
玉石圓環的幽光正逐漸變強,有一團淡淡的東西在幽光中重組、凝聚、血紅,似乎欲突破幽光,侵入藍飛揚的身體。
突然,一滴清澈晶瑩的似水又像淚的液體憑空滴落,融入其中,那團暴戾、血腥、殘暴的東西顫抖著、掙扎著,最終卻冰雪消融般的破碎了。
“嗷……”一聲沮喪、頹廢、不甘的痛楚聲過後,那幽光也一閃而滅。
隨後,藍飛揚的臉色逐漸平靜,呼吸勻稱而安詳。他根本不知道,剛才差點被昨天吸食了小男孩血液,積集了強大力量的圓環異靈奪舍。連那個摔入嶙峋黑洞的恐怖惡夢都很快遺忘。
第二天早上,藍飛揚睜開眼來一看:天啦!都快七點了。鬧鈴既然沒響!
完了完了,第一天就睡過了頭,這下死定了!
他趕緊跳起來穿衣服下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到樓下去洗刷。正忙著做早餐的劉姨看到他就一皺眉:“藍青,怎麼起來得這麼晚?不是讓你六點半之前起床,七點鐘準時敲門叫安妮嗎?”
“對不起,對不起,鬧鐘竟然沒響,也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藍飛揚邊刷牙邊陪笑。
“鬧鐘?這年頭還有誰用這破玩意?你手機不可以定時鬧醒嗎?”劉姨不悅的。
“不好意思,我沒有手機。”藍飛揚吐出滿嘴的泡沫說。
買個手機至少要幾百塊,每個月的最低消費也要十幾塊,他又沒什麼電話,花這個冤枉錢幹嘛?偶爾給叔叔姑姑打電話,到電話亭打就可以了。
當他急匆匆跑到郭安妮臥室門前敲門時,已經是七點十分了,郭安妮都已經穿好衣起床了。
她看到匆忙中把上衣紐扣扣錯了位的藍飛揚很是不高興:“你怎麼回事啊?第一天早上就睡過了頭?還衣冠不整的就跑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藍飛揚重新扣好紐扣的同時誠惶誠恐的說。
“希望沒有下次了,先去做事吧。”郭安妮冷著張臉,“我一般七點二十吃飯,八點鐘之前一定要出門的。”
“是。”藍飛揚彎腰點頭之後,快步來到衛生間幫郭安妮擠牙膏、放洗臉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