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一百文錢,那不是湛羅真人。”
“不賭,那肯定是謝紫衣。”
“嚇,大師你這也能看出來?”
遲素齋撇嘴,一腳踩上凳子,斬釘截鐵的說:
“不是看出來的,你沒發現國師在京城這麼長時間,京城啥事也沒出?所以這個國師一定是假的!”
“呃!”
秦獨岸還傻眼沒來得及說什麼,遲素齋又在問他:
“喂喂,貧僧怎麼覺得他跟漠小寒看上去總是怪怪的呢,從華山那次狄掌令把我們兩個擄走丟謝紫衣車上就有這感覺,這是為什麼呢?”
看著苦苦思索的遲素齋,秦獨岸真是一肚子槽無從吐起。
——大溼你自帶真相屬性的嗎?
“原來這小子這麼,嗯?”
旁邊擠過來的一人說出來的話,讓秦獨岸本能嗤之以鼻:
“漠寒是天下第一,誰不服氣誰去打呀!”
那人被他噎得怒了:“是嗎?我給他一板磚,看他可敢還手。”
秦獨岸納悶的一扭頭,嚇得差點從酒樓二樓窗戶上跳下去。
“伯伯…伯父?”
遲素齋茫然的看看秦獨岸,又看看那個穿著普通的玩家,腰上彆著一把屠刀,而且衣服上油膩膩的不知沾了啥,第一眼就覺得眼熟,然後再看,與漠寒特別熟的人就立刻恍然,除了眼睛長得不一樣,長相幾乎差不多,而且九州又讓玩家的年齡維持在17歲到25歲之前,就更像了。
秦獨岸乾笑,尷尬抓頭:
“伯父,原來你在京城啊,您這是?”
“來給酒樓送貨。”梁振一反以往嚴肅形象,翻了個白眼,指著樓下的漠寒問:
“那小子在幹啥,當街賣藝嗎?”
“……”
秦獨岸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
“伯父,你都不看江湖小報?”
“現實中的報紙都看不過來,還在遊戲裡買?”
“那…也不上論壇?”
“上網?拼音什麼我早忘乾淨了,連簡訊都不會發,還上啥網。”
秦獨岸挫敗又打量了下樑振,忍不住問:
“那您這是,從事啥行業?不,不會是殺豬的吧?”
要是江湖人能不知道京城最近發生的大事麼?但除了江湖人誰把兇器明晃晃別腰上啊。
“小墨你倒是好眼力。”
秦獨岸咕咚一聲摔倒,他能理解那些到九州里裝13的,能理解到九州里當官的,哪怕是自家老爹到九州里來違法亂紀鋌而走險販私鹽的,但阿梁老爹跑來遊戲裡當屠夫是鬧哪樣啊?
屠戶哪個不是膀大腰圓,一臉橫肉,伯父你這長相根本就不合格吧!
下面的漠寒根本就不知道被老爹看到了,他有了上次的教訓,倒是將劍鞘牢牢系在衣帶上。金絲纏綠松石的五個梅花篆字,染上了斑斑血痕,隔得近的都看得清楚,但一來玩家是沒幾個認得梅花篆,二來就算是NPC,混江湖的又有幾個文化水平高,再說混亂成這樣,誰會去注意。
那些死了之後又奔來想報仇的玩家,鬧哄哄的加入,使得人越圍越多。
“最後一句,諸位江湖同道,若不肯離去,憶山之前,再無僥倖!”
“漠寒!你別太得意,我就不相信今日你能走出京城!”
“泰將軍,哈哈,還真是巧,將軍為何不上前?”漠寒譏諷。
“你目中無人,小覷天下英雄,你這天下第一,難道就來得光明正大嗎?”
漠寒乾咳一聲,就算不光明正大又怎麼樣,輸人不輸陣:
“天下第一怎麼了?謝紫衣,九州說‘天下第一,武林公敵’,他能做得,我為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