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市場,三個人剛下了樓棟,肖城便打了一個噴嚏,他航叔嗔道:“早上風大著呢,也不穿件夾衣。”
肖城揉了揉鼻子,對他航叔說道:“沒事,我不冷。”
他航叔把家裡的鑰匙遞給他,說道:“去吧,上去穿件外套,凍感冒了自己受罪。”
肖城見他航叔這麼堅持,老老實實的接了鑰匙上去加衣服,等他換了衣服下來,他二叔已經推著三輪車出來了。
肖城從他二叔手裡接過三輪車,說道:“二叔,航叔,你們坐上來,我帶你們。”
說起來,他二叔和航叔,兩個人一個腿不好,一個身體不紮實,出去買菜時,都是一個推,一個跟在旁邊,今天換肖城騎三輪車,他二叔和航叔就直接坐上去了。
三輪車看著好騎,真正坐上去才發現需要技巧,剛開始肖城騎的時候還顫顫巍巍的,後來他二叔在後邊指導他,這才慢慢騎得穩當了。
一家三口到了農貿市場後,天已經大亮了,市場裡面人來人往,到處都是吆喝聲,既有從外地卡車運來的瓜果蔬菜,也有跟他們一樣騎著三輪車來賣菜的,肖城甚至還看到有幾個挑著擔子的,不過這些挑擔子的,一般都進不了市場內,大多是在外面找個旮旯坐下來招徠生意。
他二叔是這裡的常客,一路走來有不少相熟的人跟他打招呼,有人見了肖城這生面孔,不時還會問起他來。
農貿市場的菜都很新鮮,價錢也相對來說便宜許多,他二叔邊看邊問價,不大一會兒就買了大半車。
轉了一圈下來,飯館一天要用的蔬菜都買的差不多,就剩下豬肉跟魚沒買,肉攤和魚攤都在農貿市場最後面,遇到橫著的幾輛卡車正在下貨,三輪車進不去,他二叔就對肖城說道:“城城,你在外面守著車子,我跟你航叔進去買肉。”
肖城點了點頭,把自家三輪車推到市場門口,等他兩位叔叔回來。
他二叔和航叔去了不久,肖城坐在三輪車上好奇的東張西望,平時他很少來這裡,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
他正看得起勁,就見有兩個人抬著一個筐子,裡面裝的都是爛掉的白菜,直接往垃圾桶裡倒了進去,沒想到筐子太大,倒的時候沒仔細,有一小半的白菜沒倒進去,爛白菜灑了一地,那兩人也沒理會,直接拎著筐子轉身就走。
一旁掃地的清潔工不樂意了,喊住他們,說道:“你們眼瞎手癱啊,剛剛掃乾淨的,又倒了一地,缺德不缺德?”
一大早的,任誰聽到這話也不高興,那兩人轉了回來,指著清潔工罵道:“你不就是一個破掃地的嗎,再敢滿嘴噴糞,信不信我找人收拾你!”
那清潔工剛才彎腰掃了半天的地,肖城也沒注意,此時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他總莫名奇妙有些熟悉,卻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清潔工大概沒想到人家這麼兇悍,剛開始還縮了一下脖子,後來看到圍觀的人挺多,挺了挺胸口,硬著脖子說道:“清潔工怎麼了,沒我們打掃衛生,你能有這麼幹淨的環境?”
說著,她還拍著腿,跟周圍的人說道:“你們來評評理,地上剛掃乾淨,爛白菜又倒了一地,都是順個手的事情,幹啥這麼缺德。(。pnxs。 ;平南文學網)”
這清潔工說話時,兩手擺動的幅度很大,嘴上戴的口罩也鬆開了,一旁的肖城看到她的臉,頓時驚呆了!
那清潔工竟然是他二十多年沒見的親媽!
肖城跟她媽分開時,他只有五六歲,那時肖城已經開始記事了,看著那女人唾沫飛濺的拉著別人評理,肖城還期望是自己認錯了,只是他媽給他形象太深刻了,即使這麼多年沒見面,但看著眼前這女人時,他的記憶似乎一瞬間又回到小時候。
他媽名字叫許青梅,在他爸死後,把他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