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不已:“可不是?這事別說皇后,就連太后也日夜憂思。每每念及於此,幾乎寢食不安。說起來也是。。。”若有所思地瞟了祈男一眼:“宮裡有人作祟,要不然早幾年就。。。”
宋梅忙笑稱母親:“怎麼好好的提起這事來?才說到我與妹妹入宮之事呢!皇后娘娘可有什麼指示沒有?”
明顯是攔住宋夫人話頭。不讓祈男知道的意思。
祈男黝黑的眸瞳裡,閃爍出粼粼清光來,她是何等聰明一人?此時便情不自禁聯想到宛貴人身上。
若不與自己姐姐有關,為何宋家人要如此避諱此事,不讓自己知道?
難道祈蕙當年被貶,竟與皇家後裔有關?莫不她犯下的大錯。竟指此事不成?!
想到這裡,祈男忍不住手足冰涼。渾身發抖。此事非同小可,若有人存心於皇帝骨血上做怪,後果不堪設想。
可若真是如此,只怕又不會只是貶會貴人,打入冷宮這麼輕輕就發落了吧?
殺頭是小,不連累家族被誅,已屬大幸。
這是國家例律,無人可以動搖。
這樣一想,祈男的身體又緩緩有些回溫。
“這事你們怎麼總來問我?要你爹爹點頭方可算數,我的話算什麼呢?”宋夫人的聲音有些做酸:“其實要你爹點頭也倒不難,只要老夫人鬆了口,老爺那裡是不難說話的。”
確實,宋梅宋薇入宮最大的困難在於老夫人的堅拒不肯,宋老爺本人,對此事倒是無可無不可的。
祈男知道,此事自己絕不可多說一個字,不然裡外不討好,反有可能將兩邊都得罪了,因此抿緊了嘴,只是陪笑,並不說話。
宋夫人斜睨她一眼:“聽說你孃家姐妹也來了京裡?也是為了選秀女?”
祈男心裡罵了一句,只是問到自己面前,不得不答:“正是。我也是今兒剛剛得知此事,具體尚不清楚。”
宋夫人冷笑道:“明兒是你回門,想必可就此事好好聊上幾句。你又是今兒才見了皇后,自然有不少體己,要留於明日再說的。”
祈男眉心倏地一凝,豎起食指搖了搖,笑得十分溫柔,然而如水雙眸裡像是含了清幽冷月,冰冷無絲毫溫度:“太太的話我雖不敢否認,不過我一向與家中東府交情不深,若說交情,那就更談不上了。再者,凡我今日所說,才都已報於太太,並兩位妹妹知道,絕無偏向之說。太太若不信,只管將我的話與老夫人對質比對,若真有隱瞞,媳婦我甘願受太太責罰。”
宋夫人被噎得倒氣不上,半晌,宋梅瞪了祈男一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奶奶還不回去?難不成還讓太太留下你吃晚飯麼?你沒有體己,太太卻有體己跟我們說,你一個外在,在此多有不便,請吧!”
一個外人?!祈男在心裡連連冷笑,說得好,說得真好!
媳婦是外人,女兒才是自己人!
“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便叨擾,”祈男臉帶微笑,款款而起,悠然勾唇:“請太太和兩位小姐自便。”
說罷不待太太點頭,祈男便一個輕盈轉身,向外步去。
太太重重哼了一聲:“果然小家小戶出來的,一點子規矩沒有!”
祈男腳步頓也沒頓一下,纖腰約素,蓮步凌波,風擺楊柳似的,徑直出去了。
宋玦正於窗下看書,聽見外頭有響動,正打起簾子來,不想祈男也正預備進來,二人撞了個實實在在,祈男額角吃痛,由不得叫出聲來:“哎呀!”
宋玦忙捧了她的臉:“哪兒疼哪兒疼?快讓我看看!”
緊跟在祈男身後的玉梭慌得退之不迭。
祈男忙將宋玦的手撥開,口中嬌嗔道:“丫鬟們在呢!”
宋玦聽其聲音安穩,知道沒事,嘴角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