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因為你命不久矣,不是嗎?”
傅白芷紅著眼睛問道,她轉過身,用雙手按著花夜語的肩膀,她現在只想求一個答案,即便已經很明顯的擺在眼前,她還是想聽花夜語親口說出來。
“阿芷,你說的沒錯,我這身子,早在六年前就該死掉,是閻羅婆救了我,卻也讓我變成了一個怪物。這身體裡有上百種毒,無解亦是無救。”花夜語輕聲說著,即便她的語氣輕鬆,傅白芷卻聽得心驚膽戰。
原來,花夜語的這身毒,已經跟了她整整六年,想必她每天都在忍受這份劇毒的折磨,一日又一日,一直到現在。她躲著自己,把自己推開,並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她害怕自己知道她的身體情況,才會選擇那些極端的方法嗎?
“花夜語,你騙的我好慘。柳靜沫知道,暗影也知道,所有與你親近的人,都知道你的情況,唯獨我這個最該知道的人,卻是最晚得知的。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可是你在一開始,就已經選擇了自作主張的路,不是嗎?”
“剛開始見面的疏離是這樣,葵亥林被我所傷也是這樣,就連後面暗影的那件事,亦是如此。在你心裡,我是不是一直都很沒用?你始終都只是把我當做可以一同享樂,卻無法共苦的人。我是你的愛人,是要和你一起度過一輩子的人,你為什麼就不告訴我呢?”
“你知道不知道被愛人欺騙隱瞞的痛苦,你知不知道今天看著你倒在地上,我有多害怕?我很努力在追逐你的步伐,我不停的讓自己變得厲害,變得可以保護你,可是你早已經給我們判了死刑,無論我怎麼做,我怎麼去追趕你,你還是要把我推開。”
“我…我從沒想過自私的我會這麼愛一個人,分明我在這個世界想要活著就已經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可是我想更努力,拼了命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但我始終沒辦法追上你,不是嗎?”
傅白芷說的嗓子沙啞,而淚水早已經模糊了她的臉。看著她難受的模樣,花夜語捂著胸口,終於知道,她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的確,她一直都在自以為是的替傅白芷做下決定,所有她以為的好,都是另一種對阿芷的傷害。
可是,花夜語的性格便是如此,她看似很柔弱,可是她的心比誰都要狠,哪怕是對她自己也不例外。如果再給花夜語一次選擇的機會,她或許還是會選擇一個人承擔這些。
“阿芷,我知道說什麼你都會難過。我…又何嘗不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要怎麼對自己的愛人說,我命不久矣,但是我愛你。你的所有改變我都看在眼裡,你變得越是優秀,我就越沒有勇氣說出來。因為我沒有資格讓你為我消耗什麼,我的路很快就斷了,可你還要走很遠。”
“你太好,而我卻不足夠好。我每一次毒發,都會害怕,怕自己看你一眼就少一眼,我有時候甚至會私心又可怕的想,若你能夠和我一起死,該有多好。若我能將你殺了,這樣我們或許就可以永遠不分開。可是我捨不得,那個世界我沒有去過,可我知道,它定是不會比這個世界美好。”
花夜語沒有哭,可眼眶卻泛著猩紅,聽她說這些,傅白芷安靜的站在床邊凝視她。過了許久,她動了動身子,忽然半跪上床,將花夜語衣領內藏著的玉佩拿出來。這玉從最開始的完整到殘缺,再如今…看著玉佩中的那條裂痕,傅白芷輕輕用力,便將玉佩沿著痕跡重新折斷,繼而用繩子分別繫好。
她把一隻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隻,則是溫柔的撩起花夜語的長髮,將玉佩重新掛回去。這樣一來,一塊玉便又是兩個人戴著,而這樣的行為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
“語兒,柳靜沫也對你束手無策,是嗎?”傅白芷低聲問道,她摸著花夜語消瘦的臉頰,語氣恢復了溫柔。
“恩,靜沫也沒法子,除非能夠出現奇蹟,找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