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寒笙也是我的女兒,她有了好歸宿,我自然高興……”
“可我半分也看不出來。”賀蘭柳冷笑,毫不客氣,“每次太子殿下前來,你都不冷不熱,半點笑容都沒有,萬一殿下因此怪到寒笙頭上,你這不是……”
“沒有的事。”楚玉祁立刻搖頭,卻本能地嘆了口氣,“我不是對寒笙有意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起寒笛,生怕悲劇重……”
“老爺!”賀蘭柳登時大怒,居然不顧一切地尖叫起來,“我看你也中了寒箏那死丫頭的毒了,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巴不得寒笙出事!我告訴你,不可能!寒笙不是寒笛,寒笛福薄,但是寒笙不會,她生來就是大富大貴、母儀天下的命!”
本就滿腹心事,再加上如此話不投機,楚玉祁更沒有了開口的興致,衣袖一揮轉身就走。
賀蘭柳滿腔憤恨無處發洩,只得一個人咬牙切齒:“該死!該死!一個個都該死!寒笙是太子妃,是皇后,誰也改變不了!誰也不能改變!”
秋風習習,吹在身上已經有絲絲涼意。
楚寒笙卻完全感覺不到,走在高元昊身邊,她只覺得心如鹿撞,臉上更是陣陣發熱,一副無比嬌羞的樣子。
“我覺得,靖遠侯很不歡迎我。”高元昊突然開口,語氣裡有著明顯的落寞,“是不是對這門婚事不滿意?”
“沒有的事!殿下多心了!”暗中埋怨著楚玉祁,楚寒笙賭咒發誓一般說著,“皇上賜婚乃是天大的恩寵,我們一家感恩戴德都來不及,怎會有半點慢待?”
“是嗎?”高元昊苦笑一聲停住了腳步,“那為何每次我來的時候,他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是在怪我居然那麼快就忘記了寒笛,另娶他人?”
知道這正是問題的癥結所在,楚寒笙對楚玉祁埋怨更深,不得不加緊解釋,好消除高元昊的懷疑:“殿下真的多慮了,父親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他是擔心臣女不夠資格做太子妃,會辜負了皇上和殿下的一番心意。”
高元昊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突然溫柔了許多:“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此刻我心裡舒服多了。”
楚寒笙心中甜蜜,不自覺地垂下了頭:“臣女說的都是真心話……”
“連真心話都告訴我了,怎麼還臣女、臣女的?是不是我也要滿嘴本宮才行?”高元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聲音越發溫柔,“都快成一家人了,還這麼見外怎麼行?”
“一家人”三個字越發令楚寒笙心如蜜糖,忙用力點頭:“是!臣女……我、我不敢了,請殿下恕罪!”
正因為一直嬌羞地低著頭,她完全不曾注意到握住她的手之後,高元昊的眼中立刻浮現出一抹緊張而急切的光芒,彷彿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麼!然而片刻之後,他便咬了咬牙,眼中的緊張換做了濃烈的厭惡!
臉上的溫柔瞬間退去大半,幸好他的語氣依然如方才一樣,只不過早已放開了手:“好了,你先回去歇著,我該走了。”
手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楚寒笙很是戀戀不捨:“殿下……這就走了嗎?也、也好,恭送殿下!”
高元昊點頭,轉身疾步而去,心中卻不自覺地咒罵了一句:媽的!浪費時間!果然是個沒用的廢物!
完全不知道事情已經起了怎樣的變化,楚寒笙一直站在原地,直到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才轉身回到了大廳,一路回味著方才的溫存,更不自覺地輕撫著被他握過的手——說不出的可憐。
而她無論如何想不到,離開後的高元昊並沒有直接回宮,而是悄悄來到了清雅居,因為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上次也是帶著同樣的目的而來,可惜因為隱身結界,他硬是沒有看到楚寒箏就在房中。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