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為此,我不惜奔波於世界各地,尋找她的下落。可是耗費了半年時間,依舊無果。
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哪裡都沒有她,哪裡都找不到她。
可是為什麼,哪裡都有她的影子呢?
她明明一直都住在我心裡,為什麼我從前從來都不知道?
而姬氏在我離開的幾個月時間裡全權交給了好友溫觀雲以及駱詩瑤夫婦,直到我被非洲叢林裡的毒蛇所咬,病倒在北非,才被溫觀雲拖回了臺北。療傷期間,我沒有一天不在尋找她的蹤跡。可是這個世界這麼大,我發現自己完全找不到方向感了。
沒有了她,我的生活一團亂,糟糕得難以形容。
什麼瀟灑從容全都無我沾不上邊了,我變得自暴自棄,喜怒無常。每天晚上失眠,喝再多的酒也沒有用。房間裡貼滿了她的照片,看著她能夠靜靜坐上一夜。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唯一等待的事情就是等待電話,渴望聽到她的下落。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的心卻越來越冷。
母親終於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從此一病不起。
而父親為了照顧母親,又斥責我的不振作,同樣也是疲憊不堪。
在我最痛苦最落敗的時候,溫觀雲將我徹底地打醒了,狠狠地將我打倒在地,打得我無法再動彈。身體的疼痛比起我心裡的難過,連絲毫也比不上。只是他說,「姬立行,我告訴你,如果我是展樂樂,我也不會回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如果還是個男人,你如果還要等她愛她,你就給我站起來!不要倒在地上,裝可憐!我告訴你,沒有人會同情你!因為那是你自作自受!你活該!」
是的,我自作自受,我活該!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擦乾了嘴角那一絲血跡,我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從小玩到大的死黨,我告訴他,我不會放棄尋找她,我要讓她知道我的決心,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樂樂,我的樂樂……
如果可以,我藉著風告訴你,我那麼愛你。
只是你是否也可以藉著風告訴我,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
又是秋天,又快臨近商正浩的忌日。
每年忌日的前一天,姬立行都會獨自一人前往陽明山。
他捧著一束菊花,沉沉地走上山坡。在那楓樹林的盡頭,那裡住著同樣深愛著樂樂的另一個男人。對於商正浩,他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熟捻感覺。那是一種很親切,似曾相識,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他們如此深愛著同一個人。
姬立行抬起頭望去,忽然停下了腳步。
墓碑前,竟然已經放了一束菊花。
他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吶喊。捧著菊花奔到了墓碑前,瞧見墓地已經被清掃過,那樣乾淨。而那一束菊花放在那裡,那麼美麗,那麼漂亮。他慌亂地轉過身,尋找著那抹身影。再也忍不住那份嗜骨的思念,他大喊出聲。
“樂樂!我知道是你!你出來!”
“你到哪裡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不要再走了!我知道一定是你!”
“出來啊!你出來啊!”
“展——樂——樂——!”
他的吶喊聲,在無人的山坡上回蕩。
微風徐徐吹過,吹響了楓葉,那“嘩啦嘩啦”的聲響,代表了些什麼。
怎麼樣才能讓時間倒流?
怎麼樣才能讓他再把握一次?如果可以,我抓住了你的手就再也不會放開。
我們的故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