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薄久想起自己在城中被官兵追的畫面就來氣,說著就一拳頭想打人,常何逍趕緊攔住了他:“妳公子別動氣,這人交給官府處置就好了,正好你的冤屈也可以洗白了,別生氣。”
“交給官府之前我要先折磨他一頓,不把他弄半死小爺我不順心。”妳薄久沒有動手了,看著這人臉上噁心的膿包,他下不去手,他乾脆用腳踹。
常何逍想攔著也沒有攔住,眼看著人被妳薄久踹吐血了,他無奈:“妳公子,你再踢他就死了。”
真不是誇張,地上的男人吐血不止,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看著彷彿下一秒就會斷氣了一樣。
妳薄久氣性大,發洩完了後退幾步,嫌棄的說:“有蠱吊著,死不了。”
常何逍點頭。
妳薄久:“真麻煩,這樣的人直接殺了就好了,見什麼官啊,還多給他留活了幾天。”
“這是中原維持百姓安危的規矩,不能私下殺人。”
“呵,我就不信你們中原武林打架不殺人?官府也能管得到嗎?”妳薄久諷刺的說道。
這話的確把兩個人給堵住了,武林之中暗鬥刀光劍影,的確有不少人亡命。
常何逍沉默了一刻,坦然道:“嚴於律己。”
遠處的他人管不著,管好自己和身邊就行了。
妳薄久覺得沒意思,留下一句你們處理吧就走了,天已經黑了,村子裡面寂靜無比,他走在村中小道上,突然他抬頭看了一樣側邊的屋頂,眸子微顫。
一個女子正站在屋頂上看著他,這個女子遮住了臉,但是這個身形妳薄久打死也不會忘記。
“你一直跟著我?”
“阿郎剛剛打人的樣子好狠啊,我好害怕,我得罪了阿郎這麼多次,以後阿郎找到了機會會不會也這樣對我啊。”
她句句喊他阿郎,聽的親密的不行。
“我跟你之間本來沒有太多仇,不過就是毒術較量我技不如你,但是你如果耍我,我一定抓住機會就百倍報復於你。”妳薄久眼神很冷,說話帶著一股狠勁兒。
女子身子一抖,做作的的樣子說:“阿郎你別這樣,我害怕,耍?我可沒有耍你,我次次都真誠待你,比如我從來不掩飾我對你的喜歡,阿郎,這點上你沒有我真誠。”
她站在瓦頂,妳薄久抬頭看著她,黑夜中兩個的表情都模糊不清。
妳薄久沒有理會她了,繼續往回走,走出一段路他發現她沒有跟上來,停步,再回頭,屋頂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妳薄久站在原地,腳下彷彿生了根一樣,他內心正在進行翻天覆地的撕扯,最後他一咬牙繼續往回走,只是這次他走的非常慢,原本半炷香不到就能回去,這次他走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
月光打在院子裡,銀飾撞擊的聲音細小又好聽,他走到了屋子門口,眸子掃了一眼地上他出去的時候撒的東西。
痕跡亂了,她出去過。
屋子裡面一片漆黑,妳薄久進去點了油燈,火光照亮,床上的人醒來了,她驚的一顫的起身,看清是誰之後鬆口氣說:“阿妳,你回來了,我本來想等你,但是天黑了我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你一直在屋子裡吧。”妳薄久拿著棍子戳了戳油燈的燈芯,火苗忽上忽下,屋裡忽明忽暗。
南卿披上衣服,說:“沒有,我乖乖聽你的話,一直在屋裡等你。”
“嗯,真乖。”
南卿下床走到他面前:“阿妳,你出去了這麼久,常大哥他們也沒有回來,是不是村子裡面出什麼事情了?”
妳薄久放下小木棍,說:“已經抓到下蠱之人了。”
“真的?下蠱的是誰啊,苗疆人嗎?男的還是女的?”她好奇的圍著他詢問,然後又擔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