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不想張嘴給他看,但是廖閆的手指捏著她下巴,逼迫她張嘴。
她第一反應就是嫌棄,但是緊接著就有點害怕了。
在她宮裡,廖閆居然控制了全部的人,隨意的觸碰她,這可不僅僅是好大的膽子,更重要的是這恐怖的勢力手段。
一瞬間她想起了父皇和母妃的話。
‘乖乖,在這宮裡你翻天了都成,但是唯獨不要招惹廖閆。’
廖閆壓根沒注意小公主被自己嚇愣了,他認真的看她的牙,溼潤溫熱的口腔,她微微張著嘴巴不敢亂動,但是口中無法控制的分泌著口水。
一顆顆小牙白皙整齊,粉色小舌,最後眼神落在了壞了的兩顆牙上,都在右邊,最後的兩顆。
他輕輕觸碰了一下壞牙,頓時小公主顫抖了一下,顯然是疼了。
南卿感覺又酸又疼。
她看著他,眼神中明顯在說:‘鬆開本宮。’
廖閆眼神滑過一抹深意,他不僅僅沒有鬆開她,反而還欣賞著她這般模樣。
舌頭被壓著完全動不了,口中不可避免地分泌著唾液,南卿感覺自己嘴角有溼意。
她渾身都僵住了,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在一個太監面前流口水。
廖閆撫摸了一下那兩顆牙,看小公主已經在忍耐的邊緣了,這才把手收了出來。
南卿趕緊拿帕子捂住嘴巴,一雙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瞪著他,拿起枕頭就往他身上丟。
軟綿綿的枕頭砸人一點都不疼。
廖閆後退了一點,道:“殿下,您這牙一定要拔了,不然會一直疼的。”
“滾出去!”
“殿下是怕拔牙疼嗎?”廖閆不但沒滾,還坐在了床邊,單手撐在床上向她靠近:“咱家讓太醫開一副上好的麻沸散,不疼的。”
“廖閆,你到底要幹什麼,本宮的床榻是你可以坐的嗎?你剛剛還摸……”她滿腔怒火,想罵他,但是宮中的貴女,嬌嬌女,連罵人都不會,急了惱了只會紅眼。
這哪裡是小貓啊,這是一隻兔子。
都說兔子急了會咬人?
“噗呲。”廖閆沒忍住笑了。
就這壞了的牙還想咬人?
他一笑,南卿這怒火就更盛了,等了他半天,都只能喊一句滾。
偏偏廖閆不請自來,就沒打算要滾。
嬤嬤在一邊也著急,生怕這廖閆會傷了她家殿下。
廖閆陰柔好看的臉笑著更好看,他提高嗓音說道:“李太醫,去準備麻沸散,要最好效果的,殿下若是疼了半分,咱家便將你丟入詔獄。”
屏風後的太醫嚇得瑟瑟發抖,連滾帶爬的起身趕忙去準備了。
整個宮殿被墨竹閣的人圍的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幾個太醫正在殿外熬藥,麻沸散,止血藥,各種都準備上。
甚至他們已經開始擬好了,後續給公主調養身子的方子。
南卿鼻子很靈,坐在床上都聞到了外面的藥味傳來。
她怕了,她直接縮到了床榻的邊角處。
而廖閆就坐在床邊,沒挪動一下。
他也沒看她,就坐那不說話。
殿外一片忙碌,太醫討論方子的聲音,小醫女給爐子添炭,不時開啟藥盅的聲音。
外邊的熱鬧聽得一清二楚,而裡面安安靜靜。
南卿怕了,道:“廖閆,你要幹什麼?”
廖閆抬眸,那雙眼睛平靜的如同死水,但他還是笑著說:“咱家為殿下解憂,將小牙拔了,以後就不疼了。”
南卿又怕又驚:“你真要拔本宮的牙,大膽……”
這句大膽,半分氣勢都沒有。
“拔了就不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