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師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沈之暮眼神中浸出笑意,他知道自己收了一個嘴甜的小徒弟,但是沒想到這種時候小徒弟的嘴還能這麼甜,她受了這麼大的驚嚇現在還說不害怕。
“身上可有哪裡受傷?”
沈之暮看徒弟身上好像沒事。
“有。”
“嗯?”
南卿把自己雙手攤開在他面前:“手指被草割破了,我從河谷往上爬的時候抓著藤蔓上去的,那藤蔓可粗糙了,我的手心刮的火辣辣的疼現在都還是紅的。”
白皙小巧的掌心的確有些偏紅,但也沒多嚇人,白嫩的指尖有幾道被草劃破的細小的痕跡。
這樣的傷勢對於沈之暮來說根本就不叫受傷。
草劃傷的傷口都癒合了,就留下一小道痕跡而已。
沈之暮本想說一句這沒什麼事,但是看著這雙嬌嫩的手,這才想起小徒弟是富貴人家教養出來的小女孩,這樣的女孩子難免嬌氣,她恐怕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受過傷,這樣的對於她來說就是受傷。
“為師給你上點藥明天就好了。”
“好。”
南卿乖乖攤著手。
沈之暮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一瓶上好的傷藥,然後用白帕子沾了藥粉輕輕的點在她手上。
“……”魔魂簡直沒眼看。
這小女娃不簡單。
鍾裕把村長一家全部綁了捆在柴房才回來的,一進屋就看見師尊居然拿著帕子細緻的在給師妹上藥!
如此溫柔的師尊,這是鍾裕從前從未沒見過的模樣。
“小師妹的手受傷了嗎?”鍾裕邊詢問邊走進檢視,等看見小師妹傷口的時候他沒忍住嘴角抽搐……
這也叫受傷?
師尊手裡拿著可是百兩黃金都買不到的藥?!
暴遣天物啊!
鍾裕想起大師姐信裡說的師尊很疼愛小師妹,現在他總算見識到了,這哪裡是疼愛啊,這是溺愛!
想想自己曾經拜入師門時候的待遇,對比之下鍾裕突然心塞了。
難道這就是收了女弟子的不同?嬌養女孩。
也不對啊,大師姐和自己同時拜入門下,師尊那時候對大師姐也是跟對他一樣一視同仁。
“師尊,我困了。”
沈之暮一看,小徒弟擔驚受怕的一天,現在鬆懈下來她整個人都困頓了。
沈之暮將帕子收起:“藥已經上好了,你歇息的時候手注意著些不要蹭到了被子。”
“嗯,我知道了。”
沈之暮和鍾裕退出了房間,村長家是三進三出的院子,還有許多空屋子可以住。
鍾裕:“師尊,我收拾前院給您住?”
“不必,就這間側房就行了。”
沈之暮挑選的是自己小徒弟邊上的屋子。
鍾裕收拾房間出來給他老人家住上,然後他才去收拾自己的房間。
一夜安睡。
天明的時候鍾裕就起來做早膳了,他先把師尊和小師妹的早膳做好,一起用了早膳,再把這些人送去見官。
鍾裕正在廚房熬著米粥,天還未大亮,但師尊居然起來了。
一身白衣的沈之暮提著一個藥包來到了廚房。
鍾裕起身:“師尊這是要煎藥,可是師尊身子不適?煎藥的事情交給徒兒就好。”
“不必,這是你小師妹的藥,我來煎就好。”
鍾裕聽罷,起身打算去找煎藥的壺,但是卻看見師尊從乾坤袋裡面拿出來了藥盅,紫金藥盅煎藥,藥效不會流失分毫。
“師尊,師妹這是哪裡不舒服啊?”居然需要用紫金藥盅來煎藥。
沈之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