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到了有人摸自己,小黑蛇的尾巴顫抖了一下,頭迷迷糊糊的湊了過來,黑暗的布袋裡,粉色的舌信子吐出纏繞在玄清越黎的小指上。
溼潤潤的,微涼,玄清越黎輕輕的彈了一下,手指託著小蛇的腦袋摸著。
大概是睡迷糊了,這幾天總是這麼親近他,像是對待愛人一樣,不設防,又親暱。
但這些都只是表象,她裝出來了,她分明冷血的很,不愛他。
不管你愛不愛,以後也只能跟我在一起了。
“玄清師兄?玄清師兄!”有人壓低著嗓子叫他。
玄清越黎回神,低頭看見站在自己下手的小師妹:“怎麼了?”
“師兄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呢,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師兄向來守夜都很專注,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注意的啊。
玄清越黎:“什麼事?”
“我的裙襬全溼了,沾了泥水很髒,我想去那邊換一下衣裳,告訴你一聲。”
雖說捉妖人不拘小節,有時候為了捉妖幾天幾夜不洗澡也是常事,但是小師妹還是有點受不了,有時間就把自己折騰的乾淨一點。
“嗯,帶著傳音鈴,小心點。”
“好。”小師妹正拿上衣裳準備去換,但還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玄清越黎腰間的布袋:“師兄,你怎麼一直揹著這個袋子啊,在北方的時候沒見你背過,好幾次瞧見你把手伸進去,這裡面是什麼好東西啊?”
玄清越黎眸色一暗,只說:“快去快回。”
“哦……”
看來師兄是不想說,她也識趣的沒問了。
一夜安穩,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們就開始追妖。
……
“別……別殺我,別……我可以給你很多銀子的,求求你,別殺我……”王錦坐在床榻的角落裡,衣服半解,渾身都是酒氣,但現在他的酒暈已經全部嚇醒了!
青樓頭牌花魁的房裡,可憐漂亮的花魁,今夜剛剛賣出頭夜,衣服脫了一半就被人殺了,脖子生生扭斷丟在一邊。
面前一個陰柔的穿著紫色衣裳的男子,王錦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這不就是那個鬼宅的老闆嗎?!
王錦現在後悔死了,他原本是跟著護衛一路要回京的,但路過此處,聽聞青樓今夜要拍賣一個絕色花魁的初夜。
這花魁可是從揚州買來的瘦馬,不僅有貌有身段,還有才學,揚州小調更是一絕,還能在承歡之時唱葷調,誰聽了不心動!
王錦來了,花魁沒睡著,倒是遇見了妖怪。
這不會就是玄清道長要找的逃走的那隻千年大妖吧?
鬼九坐在床邊,看著快嚇尿的王錦,說:“你給那些捉妖人帶的路?”
“是……不,不是!我是被逼的,他們提著我帶路的,不是我自願的,我只想快些回京,沒想要,要……求你別殺我,我還不想死啊。”王錦大哭起來。
鬼九很想殺了他,但是鬼宅會被捉妖人燒了,絕對跟眼前這個草包沒太大關係。
鬼九想起了那個紅衣妖女:“小骷髏吃了你的奴僕,你瞧見了,嚇得往後院跑,你見到了一個穿紅衣的女子嗎?”
“……見到了。”
“她帶你逃出去的,她引來的捉妖人?”
“……”
王錦不敢說話。
鬼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你膽敢說一句錯話,我立馬將你吃了。”
“啊!”王錦嚇的半死,最後他只記得自己說了一大通話,說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最後只聽得砰的一聲,似乎有人闖入,王錦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個白衣弟子闖入房間,手持長劍,目光狠厲。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