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黑漆漆的還有一點灰塵味,窗簾露出一點縫隙,光線照著屋裡隱隱約約能看見一些大物件,桌,椅,櫃子,好多亂擺放在一起的凳子,還有沒有拆封的紙?還有大張的布?不會是紅毯吧。
南卿特別小聲的說:“這個房間是幹什麼的?”
“看不出來嗎?雜物間。”韓岄顯然對這裡很熟悉,這麼黑的環境都會撞到東西,拉著南卿走到了房間最深處。
這裡兩邊都是櫃子,前面被堆起來的桌子和凳子擋住了,只有一個小道過來。
這個小角落就像一個安全屋一樣。
空地站不下四個人,一個攝像師沒進來深處,只有一個跟拍著他們。
韓岄扯了一塊布料墊在了地上,然後他就盤腿坐下了。
韓岄整個人很高,他大長腿坐下之後盤在一起看起來很乖,他抬頭看了一眼南卿。
南卿會意:“站著挺累的,坐一會兒。”
韓岄:“這裡是我的秘密基地。”
南卿驚訝,靠近小聲說:“你把我帶來你的秘密基地了,所以我們算好朋友吧。”
她想追求他,那麼就要把距離拉近。
很多人覺得追求一個人,最忌諱的就是和對方當好朋友。
海王南卿現在又不是要情情愛愛的那種交往,南卿不介意將現在定義為好朋友。
韓岄手指點了點她毛衣領上的麥,“注意點。”
“就交個好朋友都不行嗎?”
“行,你隨便說。”
節目組也不敢亂剪的,畢竟韓岄身份擺在那裡,他哥可是娛樂圈的龍頭。
南卿:“攝像大哥,你們兩個能暫時出去嗎?我們可以自拍沉浸式體驗躲貓貓。”
節目組是允許他們有時候自拍的。
但是要聯絡一下節目組,攝像師父聯絡了一下導演,導演也覺得這個氛圍很好,攝像師待著不好。
兩個攝像師走了。
韓岄溫柔的神態立馬沒了,表情淡淡,說:“你讓他們倆出去就不怕我欺負你嗎?”
就像把她推到水裡那次一樣。
他以為她不會離開攝像視線了呢。
南卿拿著手裡的小相機折騰,這個相機又小又輕,是剛剛攝像給他們的,她正在研究怎麼拍攝。
她低著頭敷衍的說:“不怕你欺負,你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成?你欺負我我就賴上你,正合我意。”
“你真是不怕死。”
她覺得韓岄不會對她怎麼樣,甚至覺得不敢對她怎麼樣。
她的世界還是太乾淨。
這要是在國外,弄死她,都沒人知道,他照樣可以洗得清清白白。
如果真的弄死她,他全身而退的機率多大呢?
韓岄腦子活躍的在思考這件事了。
這種思維想法別人幾年都難得出現一回,甚至出現的時候本人還會震驚,害怕,反思,我怎麼會想這種東西?!
韓岄不會去反思,因為他這種惡毒的念頭是經常出現的,幾乎每天都會有很多類似這樣的念頭,對人對物對世界,都會想破壞弄死毀掉。
他對於自己的這些思想不會恐懼也不會反思。
因為他是反社會人格障礙,他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也很接受自己這樣。
韓岄雖然危險想法很多,但是去實踐是比較少的,想法和實踐的機率比是萬分之一比例。
透過醫生的干擾治療,他也算能控制好自己。
那天為什麼推她?
因為她第一天見他,就一直用很噁心的眼神盯著他看,因為工作的原因加了微信,她微信大晚上給他發哥哥晚安,早上發哥哥早安,在休息室,她坐到他身邊問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