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不知道跑了多久,但是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顛吐了。
南卿也不害羞,還伸手扯過他的衣襬蓋在自己身上。
“小瞎子,你倒是會享受啊。”
耳邊風聲很大,但少年的聲音依舊很清晰。
說實話他的聲音真的很特別,很好聽,如果周圍有數百人說話,她也能在一種聲音中聽出他的聲音。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為什麼有官兵追我們?”
“不知道。”
“……”南卿內心無奈。
他騎馬一個時辰了,覺得已經跑得夠遠了,妳薄久找了一處平緩的林子停下,他抱著人跳了下來。
妳薄久將馬拴在樹上讓它可以吃旁邊的草,然後拉著南卿手去一塊平滑的大石頭上坐下。
他雙手枕在腦後,抬頭看著樹林間隙可以看見天上的星星。
“你真的可以解我身上的毒嗎?”
“你現在問這句話也晚了,你已經跟著我出來了,而且……你應該也會被通緝。”妳薄久欣賞著她臉上的表情。
南卿表情複雜,最後認命了:“我可以聽你的,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眼睛就行,我不想當一個瞎子。”
如果是天生瞎子倒也認命,但她本來不瞎的。
南卿:“我找了很多大夫給我看眼睛,他們都說治不好,甚至有個大夫還說我已經命不久矣了,這半月來,只有你說我的眼睛能醫好,公子,你千萬不要騙我。”
她那雙眼睛微微泛白,眼睛裡一點光芒神色都沒有,就是這樣一雙瞎了的眼睛,妳薄久竟然從那雙眼睛裡看見了她對自己寄於希望的樣子。
妳薄久輕輕的合上眼睛:“說了能治就能治,你急什麼,再懷疑就不給你治了。”
“我不懷疑了,我相信你。”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二二:“不用笑那麼好看,男配閉著眼睛呢。”
“……”
妳薄久躺在石頭上小歇。
南卿端莊的在邊上坐著,最後累了她就小心的躺下。
樹林裡夜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耳邊偶爾傳來那匹馬吃草的聲音,還有身邊的少年淺淺的呼吸聲。
南卿悄悄的往他身邊挪了一點,雖然沒有貼到,但靠的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暖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已深,少女越湊越近越湊越近,最後滾進了少年的懷裡。
鈴鈴。
苗銀鈴鐺磕碰發出聲音。
妳薄久睜開眼睛看著懷裡的人一會兒:“沒規矩。”
在馬上是沒法子才貼著的,現在這算什麼,不是說中原女子最懂規矩嗎。
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
“沒規矩。”妳薄久輕輕的將人推出懷裡。
她沒有被推醒,但是眉頭明顯的皺了一下,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
妳薄久才不管她,他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但沒過多久,那嬌小的身軀又滾到了他身邊,又硬生生的擠進了他懷裡……
妳薄久睜開眼睛,抬手把人推開。
沒過多久,人又轉回來了。
妳薄久這下氣了,他坐起身,身上的鈴鐺晃得直響。
南卿聽到了聲音,還有感覺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她悠悠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茫然:“公子?”
妳薄久沒出聲。
“公子?你還在嗎?”
四周寂靜一片,她又看不見,頓時慌了。
她摸著站起身:“有人嗎?”
說著她就往前走。
妳薄久眼看著她又要撲到自己身上了,趕緊出聲:“嗯。”
南卿聽到聲音臉上的驚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