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晁看的愛情故事裡面都是相公給妻子描眉的,他早就想試一試給南卿畫眉了。
這些日子他還偷偷學習了一下,確定畫出來不醜才敢給南卿畫。
下巴被抬著,南卿仰著頭不敢動,生怕鳳晁給她畫出一個醜眉毛,然後這個人可能還覺得好看,就讓她頂著這個眉毛遊街祭天,南卿光是想一想就受不了。
鳳晁拿著黛子輕輕描繪,動作很慢,兩人距離很近,感覺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鳳晁終於滿意的說:“畫好了,你瞧瞧。”
他扶著南卿肩膀轉身看向銅鏡裡的他們,南卿湊近了認真看自己的眉毛,沒有醜,反而很漂亮。
鳳晁這手藝真好,有天賦啊。
南卿很喜歡:“陛下畫的真好看,我自己費力半天畫的可能也就是這樣了。”
鳳晁:“你喜歡便好,以後朕替你畫眉。”
“好。”
宮女來給南卿梳頭,烏黑的長髮被挽成了精美的髮髻,頭頂配上冠子,一隻開平的鳳凰釵子立與頭頂,寶石吊墜垂下,微微晃動。
鳳晁也換好了衣裳,額前垂著珠簾,漆黑的眸子半露,整個人都盡顯尊貴。
兩人還在你依我儂的準備著。
絲毫不知有人已經悄悄溜出宮了。
現在整個城內所有人都在關心陛下皇后遊街的事情,無人能知道有一群人正在預謀著。
……
堂屋裡,兩旁的凳子上坐滿了當朝大臣,一個個都是三品官員,甚至更高,都是手握權力的人,但他們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神色凝重。
小廝匆匆忙忙的從外面進來,道:“國師大人到了。”
聽到此話,瞬間大臣們的眼神都有光了。
有人迫不及待往外探頭,想要看看國師大人是不是真來了。
白淵行被關在皇宮的這幾日,他們都很慌張。
昨日白淵行派人偷偷送信給他們,讓他們今早齊聚一堂,他們還有些恍惚。
其實來此的時候每個人心裡都猜到了大概國師大人用意,但誰也不敢顯露半分。
每個人來到這屋裡就是坐下誰也不說話,國師府的下人上了茶水卻沒有一個人喝,他們都心事重重。
一身白衣的白淵行大步進來,他身上的衣服有許多道褶子,這在以前是從來不會出現的。
白淵行剛從宮裡出來衣裳未換就來見他們了。
其他人見他,紛紛都站了起來。
白淵行未坐下,而是直接開口:“一會兒安定王就要到了。”
大神們臉色都變了。
安定王,是先帝的幼弟,二十歲被封王之後後就一直待在封閉了,這幾十年來他都未曾回來。
白淵行先給大臣們吃了一顆安心丸,“我與安定王在幼時便熟識,他是王爺,是長輩,對於我來說也是亦師亦友,雖然遠在兩地,但是我與他寫時常寫書信,他很關懷百姓,是個仁德之人,膝下三位公子皆是才名在外,他們兄弟和睦。”
仁德之君,就不會像先帝和鳳晁一樣荒唐。
三位公子兄弟和睦,就不會像六年前的皇子們一樣,為了還為爭搶不斷。
白淵行這等同於是言明瞭。
就看這些大臣們的表態了。
堂屋裡一片寂靜,所有大臣都是眼神轉悠著,甚至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淵行站在中心位置,腰背挺直,眼神堅定,他也沒有催促他們。
突然一道聲音開口了:“臣願意奉安定王為帝。”
這道聲音很年邁,一看居然是三朝元老,難怪敢說出這樣的話。
連白淵行都沒有明說,可是這位老臣直接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