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這幾月來其實過得模糊不清,他們的身份立場完全不同,本該不會有一絲交集的,但是模糊不清的走近。
廖閆現在把這張模糊的霧打散了,直接將那些刻意遺忘的東西擺在了面前。
摸著他疤痕的小公主的手頓住了,眼前的人兒表情愣住。
似乎沒料到他會說這句話。
她現在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話。
御花園寂靜一片,寒風吹來,幾盞燈的火苗晃動,兩人的身影倒映在邊上的湖水裡,有的燈被風吹滅了。
風越刮越大,即使身上蓋著狐毛披風,南卿也覺得彷彿吹到了骨子裡,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下一秒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她收回手,用帕子捂著口鼻,瞬間眼睛都紅了。
廖閆收回了那凌厲的目光,伸手將她身上的披風拉緊,“外頭冷,咱家送殿下回去。”
“好。”
南卿走在前面,她步子小走的慢,廖閆就安靜的跟在他身後。
突然,身前的人停了下來,她微微的低著頭,廖閆站在她身後瞧不見她的神色。
“廖閆,我不希望你死,你要活著。”
廖閆有些意外,他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南卿提著裙襬就準備跑。
廖閆察覺她的意圖,直接伸手拉住了她,死死的拽著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面前轉過身來。
“殿下為什麼想咱家死?殿下剛剛還摸咱家脖頸上的疤痕,又是摸喉結,殿下心裡在想什麼?”
手腕被抓的有些疼,他力氣很大,南卿怎麼扯都扯不出來,跑也跑不了。
南卿後退一步,廖閆就逼近兩步,兩人就差貼在一起了。
南卿不抬頭,只是摳著他的手指說:“你放肆,快鬆手,本宮已經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就有人要來找了,如若他人看見你這麼拉著本宮,到時候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需要解釋嗎?難道不是咱家以下犯上,這不是很明朗的畫面嗎,殿下為何覺得需要解釋?”
廖閆總覺得她有貓膩,但是他完全不敢往那方面想,可他又不想現在放她走,總覺得此刻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忍不住步步緊逼,句句緊問。
“我……廖閆,你放手,你抓疼我了……”南卿半天都摳不動他的手指,他還越抓越緊,手腕疼的很,感覺手都要被他折斷了。
廖閆鬆了點力道。
她沒有掙扎,而是用另一隻手捧著手腕:“好疼啊。”
聲音顫抖,他一聽就知道這是哭了。
廖閆趕忙鬆開了手,拿起她的手腕檢視,這裡燈光昏暗,但也能看清她手腕上的指痕,紅了,再過一會兒估計要腫了。
廖閆也徹底回神,陣陣寒風吹來,他也清醒了過來。
“咱家……”
“鬆手,不要你碰我。”
南卿哭著把手收了回去,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痕,氣得慌,現在是很好跑的機會,但是她又不甘心。
廖閆眼神心疼懊悔的看著她的傷。
突然,眼前的人兒拿起他的手,狠狠的在他虎口處咬了一口,直接咬出血。
南卿也是趁著他走神才咬的這一口,咬完就趕緊跑。
二二笑了:“你贏了。”
“絕對不能吃虧。”南卿邊跑還邊呸了幾下。
廖閆虎口鮮血滲出,她要是再用力一點,估計能把她這塊肉給撕下來。
很疼,但也有一點酥酥麻麻的感覺。
廖閆端起手看著傷口,傷口不斷的滲血,沒有破的地方牙印很明顯,還有一絲透明的液體粘在手上。
廖閆低頭,舌尖輕輕的掃了一下牙印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