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恃君去江南,穆夜凌知道他們去了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回來長安了。
穆夜凌覺得可惜極了,南臨凰明明有坐明堂的能力,可是長安這麼大卻容不下她。
她這樣的女子長安關不住,灼灼耀眼,穆夜凌不捨她離去。
青樓一面,穆夜凌把南臨凰記著了,惦記了,所以才會去劫獄。
現在知道他們要走還不死心的來攔馬車。
南卿輕笑:“多謝穆盟主邀請,也在此再次謝過你的救命之恩,我們身份不便不願在長安附近滯留了,只想儘快離開此地,就無法過府用膳了,穆盟主的美意收下了。”
這已經不算是委婉了,很明確的拒絕。
穆夜凌眼神裡閃過落寞,但他是一個江湖人士,不是閨中男子,那麼容易被牽絆。
穆夜凌一扯韁繩,拱手行禮:“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邀請了,雪地路滑,二位多保重!”
他扯著馬後退了,將官道讓了出來。
南卿放下了簾子,馬車平緩的從穆夜凌身邊經過,然後慢慢遠行了。
日頭升的高將雪地照的金燦燦的,穆夜凌目送到馬車看不見了才離開。
官道上只留下了馬車的車輪印和馬兒的蹄印。
“子頃?子頃,你吃味了嗎?”
南卿剛剛就發現,從她和穆夜凌說過話之後子頃就一直沒有給她倒過酒了。
明明之前她喝完了杯子裡的酒他就會給添上的。
明顯是生氣了。
子頃不言。
南卿拿著自己空空的酒杯:“子頃公子,賞小的一杯酒唄?”
子頃將酒壺放到她面前。
“不要,我要你給我倒。”
子頃給她倒酒。
南卿看著杯子裡滿滿的酒卻沒有喝,說:“穆夜凌我和他總共也就見過三面,第一次在青樓,第二次在大獄,這第三次就是剛剛,說的話總共來也沒有十句,子頃,別生氣了。”
這一個月她寵他,子頃在她面前也膽大和放鬆了一些,他敢表達自己情緒了。
“我沒有生氣。”
“這還不叫生氣?哦,是沒有生氣,是恰醋了。”
子頃臉色一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平靜:“穆夜凌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他啊,別人喜歡我我管不到,但是我能管住我自己,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
甜言蜜語隨口就來。
但這甜言蜜語可是實話。
子頃聽了之後面色好多了,又開始給她倒酒了。
南卿哭笑不得,她的子頃真好看真可愛。
南卿喝了酒昏昏欲睡,腦袋枕在子頃腿上。
子頃一襲白衣身形修長,後背靠著軟枕,他一手拿著書看一手放在她髮絲上輕輕摸著。
他看著看著書就笑了。
這一月就像做夢一樣,但這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美夢成真了。
子頃低頭看著她睡顏:“妻主。”
一路去江南,馬車走的不快,走走停停,遇到有名的城池他們還會遊玩幾天再走。
明明是逃亡,他們卻一路悠閒一副出遊的架勢。
就是這樣悠閒了一路,終於趕在年關之前到達了江南。
新宅子早已買好,傢俱物價奴僕也已經買好了,一來便可以入住。
“這是老爺,這位是夫人,以後你們可得盡心伺候。”女管家說道。
因為只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奴僕也就幾個,平時打掃庭院洗衣服做做飯就行了。
奴僕叫過了主子。
南卿拿出了幾片金葉子賞給他們。
“謝老爺賞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