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名在外的苦惱就是天天都有人上門說親。
一開始南卿和子頃還會親自見客,然後罵出去。
後來。
“把他們帶到花廳晾著吧,不用送茶水,自己渴了就會走的。”南卿悠閒著喝著小酒吩咐道。
子頃點頭:“以後都這樣。”
二二正在一邊練字,八歲的二二小少年姿態,小時候那張可愛的臉現在出落的精緻,它腰桿挺直手握著筆練字,怎麼看都是大家公子範。
子頃在邊上守著。
二二每天還有課業,府上請了夫子教課,二二每天都要練大字。
二二也不嫌棄這些作業,倒是特別悠閒的寫寫畫畫。
“二二,你今天都練了這麼久字了,可以休息一會兒了。”子頃說。
二二頭也不抬:“反正無事再多練會兒。”
子頃:“……”
南卿拉過子頃:“別管它,它喜歡做什麼就讓它做吧,我們去後院賞花。”
“我去取一罈前年泡的梅子酒來。”子頃說罷便去了。
南卿自己先去了後院溜達。
“二二,你不是在練字嗎?怎麼又回空間了?”
“還是我空間待著舒服。”
二二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聲兒了。
子頃提了一罈子梅子酒過來,還帶了煮酒的器具。
“好,那你給我煮酒。”
後院裡放著軟榻,上面墊著厚厚的狐皮,坐上去也不涼。
南卿懶洋洋的靠著,子頃在邊上認真的煮酒。
男子臉上露出笑容,他也同意她的話。
八年多過去了,她還是隔三差五誇他美。
現在還年輕,過個幾十年他可就不美了。
不過子頃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容顏老去她會變心,她的愛意他感受的一清二楚。
至今還記得幾年前她毫不猶豫的端起了那碗斷子藥。
說不想他經歷生子之痛,更害怕發生意外。
孩子有一個就夠了,她最愛他了。
“酒煮好了。”
“再不煮好我就要饞瘋了,這酒可真香。”
子頃給她倒上,南卿美滋滋的喝著小酒。
子頃期待的看著她:“怎麼樣?味道如何?”
“子頃這酒量釀的越來越好了。”
看來是好喝的。
子頃說:“這是前年釀的,應該多藏幾年會更香。”
“地窖裡還有嗎?”
“還有幾罈子。”
南卿將杯子放下,“那幾罈子我就忍住不喝,多藏幾年,藏個幾十年也可。”
“藏這麼久作甚?”
“為了好喝呀,下次喝梅子酒要在二二落冠的時候,我們五十大壽的時候也可以開一罈子。”她思索著什麼時候喝比較合適。
子頃被她一派認真的樣子逗笑了,“行,只要你忍得住便行。”
“忍得住的,只要你多多給我釀其他酒,有其他酒喝我就不饞它了。”
南卿喝的微醺,她忍不住盯著他頭上的紅梅簪子發呆。
子頃看她的目光就知道她在看什麼,子頃把簪子取了下來握在手心:“這些年一直戴著它,這是我最喜歡的簪子。”
“我也喜歡看你帶著它。”
南卿突然起身,她走到了紅梅樹下,抬手摺下了一根梅枝,枝條上還開放著一朵紅梅。
南卿回到子頃身邊,然後把紅梅枝插在了他髮間。
“好看。”
這個世界男兒戴花很正常,子頃卻從來沒戴過,現在彆著這紅梅花真挺好看的。
好看到南卿情不自禁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