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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大人的傷還沒好,這麼大的傷口還沒長好,這般舟車勞頓的回城,傷口會裂開的!”
江婉檀聽說要回城,頓時整個人都緊張了。
太醫換藥的時候,江婉檀偷偷看了一眼白淵行腹部的傷口。
刺客用刀砍在了白淵行腰腹,特別大的一道傷口,太醫用刀燒紅燙了皮肉止血。
平時喂藥移動白淵行都要十分小心,生怕那大傷口突然裂開流血不止了。
白淵行身邊的親衛也是愁眉苦臉,“刺客未抓到,相國寺不安全,陛下要回宮也是情理之中。”
江婉檀:“可是國師大人要如何移動?”
親衛:“只能我們小心些了。”
……
兩輛馬車下山,馬車走的很慢,因為兩輛馬車裡都有病患。
自從那日起,南卿就昏迷不醒。
她與白淵行一樣,都是失血過多傷了元氣,需得睡上幾日,醒了也要好好大補才行,不然會留下病根。
放血的及時,她的難受止住了,南卿身體裡還有一些餘毒,需要靠湯藥解。
她的毒素比鳳晁少一些,但是也要好好養著。
馬車裡墊了好幾床被褥,特別軟,馬車走的慢一點都不搖晃,再加上鳳晁抱著她,這回城的路上她一點都不會被折騰到。
南卿昏迷的靠在鳳晁腿上,鳳晁一隻手託著她腦袋不要划走了,另一隻手拿著一本書看。
看著書上的字,他想起她說她不識字的事情。
那時候他還故意壞心思的說她,嚇唬她,讓她不許學識字。
鳳晁:“回到皇宮,朕教你讀書識字好不好?”
沒人能回答他,鳳晁就自言自語。
“朕學的文章都是偷偷學的,趴在窗子下偷聽,那些夫子講的聲音忽高忽低,朕有的根本沒聽清楚,回去就自己想,反覆思量,慢慢的就把文章學會了。”
“朕教你什麼文章好?不過你學那麼多文章也沒用,學識字倒是可以,學會了認字,你若是無聊了還能看看話本故事。”
“小奴,我們倆都是一樣的命運……”
藍色空間裡。
南卿和二二坐在沙發上看光屏上的畫面,鳳晁每一個神態每句話都很清晰。
二二:“好感度極高,他喜歡你。”
南卿:“我的細作生涯就到此為止了,後面我是要努力活著,然後慢慢卸下偽裝,引導鳳晁珍惜他自己這條命,提防白淵行。”
二二點頭:“嗯,就是這樣,人設積分到了一半了。”
南卿:“剩下的一半我也會掙到的。”
身體失血昏迷了,南卿不願意待在身體裡漆黑一片還發冷難受,所以就來了二二空間。
南卿在空間裡這一待就是待了好幾天。
每天就看著鳳晁對著她自言自語。
她昏迷了,鳳晁倒是開啟了話匣子,對著她說了許多他在北陵當質子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什麼偷偷聽課,被北陵的哪個皇子欺負了,他就如何如何報復回去。
嬤嬤給他下藥,他長大了一點,找了個僻靜的荷塘把嬤嬤騙過去,然後把人推進水裡淹死了。
那些郡王最愛帶著女奴來欺辱他,說他和這些奴隸沒有什麼區別,要脫他的鞋脫他的衣服。
鳳晁說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郡王,還有女奴的腳,因為有一個女奴赤足踩過他的手。
所以第一次見到南卿那雙赤足他就想起了那段記憶。
“那女奴聽命的踩在我的手背上,我背上壓著兩個小太監,我抬頭瞧見那個女奴笑了,她在高興和得意。”
偌大的宮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南卿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