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六公主的那個夢,陳安很疑惑:“雖然有打過賑災之物的心思,但是這般大的動作,沒有督主您的點頭,底下也沒有人敢動手啊。”
廖閆走神的隨口一句:“底下有蛀蟲了。”
他人在皇城,許久未去各地了,有些人真當自己是個東西,開始動起了大心思。
賑災糧食的確是塊肥肉,但是事關數萬人命大事情,每年他們都沒有動過,這塊肥肉每年都晃過,難免有人饞了,張嘴想咬。
比如他也想咬,但是因為南宮卿兒的夢,遲遲沒有下手。
陳安:“雪災提前,賑災之物應當才剛剛集結好,如果要查,就一定要快,各地都還未收到訊息,您與太子要前去賑災。”
天下對廖閆的風聲已經非常不好了,如果雪災大批死人,最後查處宦官所為,即使不是廖閆下令的,那麼這大罪也是壓在他身上,民怨堆積,恐怕要出事。
太子親自賑災,反而積攢民心……
這太子不除,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
六公主似乎跟太子殿下不算親近,就算是血緣上的哥哥,但是不親近啊。
陳安站在一邊,腦海裡各種策略想法,絲毫不知道,坐在椅子上的廖閆思緒早飛了。
太子和廖閆要賑災的事情宮裡傳遍了。
二二:“我覺得你要跟著去,此行廖閆可能會害世界男主,而且正是賑災的事情讓男主得了民心,廖閆反而作亂,更加被人憎恨,這些都是導致他走向死亡結局的導火索。”
“二二,在你的敘述中,廖閆就是一個罪大惡極之人,不值得被拯救,他會死,似乎是罪有應得。”南卿坐在空間的軟乎乎的地毯上,神色悠閒。
“很多罪都不是廖閆親手促成的,是底下的人,但只要宦官作亂犯罪,所有人都算在廖閆頭上。”
“嗯,但是廖閆也不是什麼好人,是他開啟了宦官當道的年代。”
“你爹,皇帝當年九龍奪嫡上位,一上位就找了莫須有的罪名殺了不少不是扶持自己的大臣,很多都是牽連九族。”
南卿坐直了身體,神色疑惑的看著二二,示意它繼續說。
二二靠著椅子,說:“廖閆的娘是那大臣的表妹嫁去的夫家堂妹,關係遠著,可是牽連九族,依舊滿門被殺,廖閆貪玩,自己掉進了枯井裡躲過了殺禍。”
他也曾經是個富家小公子,四歲全家被殺,流落街頭,聽說當太監進宮有飯吃,他自學了自宮,五歲的孩子咬著髒破的衣裳對自己下刀子,流了一地的血,路過的人都依舊這小孩死了,但是躺了一天一夜他又爬起來了。
二二:“他的確是惡人,但是前半生對他太不公道了,他死後怨氣很深,所以我們要來拯救他,至於怎麼拯救,救到什麼程度看你,也不是非要幸福一生,只要讓他覺得這世界不是對他不公,他死後無怨就行。”
南卿沒說話,她皺著眉頭坐在地毯上,似乎還沉浸在二二說的廖閆身世的話裡。
賑災之行是劇情的重要點。
雖然她假作的那個夢魘可能已經對劇情起到了改變的作用,但是人心難測,最好就是一路跟隨,看著。
別人去賑災,她一個公主去幹什麼,搗亂這不是。
還有皇帝能同意嗎?
誒,還真能同意。
南卿當天下午就去了皇帝那裡鬧,鬧到半夜,晚膳也不吃。
皇帝一開始只覺得她是貪玩,不需她去。
南卿又開始嚷嚷那個夢,讓她無法安睡,她一定要去北方,親眼看著,這一定是上天的預示。
半夜,皇帝終於是同意了。
南卿立刻行了個大禮,跪地叩謝皇帝。
皇帝趕緊把她扶起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