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涼,憶起凌尉和餘芸兩人在餐廳裡調侃的話,忽然一陣失神,愣愣地站在原地邁不開腳步。
說實話凌啟涼是一個十分優秀的人,從小就是老師和同學喜愛的物件,外貌和能力在同齡人裡絕對是鶴立雞群。
可是為什麼那麼多年過去了,我從來都沒有對他產生過哪怕一丁點的想法。思緒停在這,我忽然聯想到了另一個人,目光慢慢變得迷茫。
慕塵昔,他也是那樣一個人,他的性格說實話跟凌啟涼有些相像,只是凌啟涼稍稍冷漠了些,使我覺得世上沒有人能讓他在乎。
而慕塵昔……想起他的吻,我的臉猛地燒了起來。慕塵昔就是一隻狼,純黑得肚子都是黑水的的狼。我在心裡暗暗腹誹著。
“米可。”凌啟涼的聲音突然飄了過來,傳入遊神的我的耳裡。
“啊?”我猛地回神,再次將目光放置他身上,只見凌啟涼轉過身子與我面對面站著,眉宇間的淡漠稍稍淡了些,在光線的渲染下竟添了幾分溫柔,一瞬間讓我恍惚起來。
“我後悔了。”凌啟涼的目光驀地深沉起來,他輕啟唇,完美的臉龐帶著我從未見過的表情,我忽然覺得這樣他的陌生得可怕,頓時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對他產生了想逃的念頭。
“什,什麼?”我吶吶地問,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我下意識的動作被凌啟涼攬入眼底,他的眉頭皺了皺,整張臉冷了下來,淡漠地撇頭吐出一句話:“沒什麼。”
小動物的直覺告訴我他有話要說,可是一想起頭先他陌生的表情,我頓時語噎,死死閉著嘴巴,生怕一不小心沒忍住問他的衝動說了出來。
我敢肯定,當凌啟涼神色不正常時,就是他要算計人的時候,為了避免主動送上門,我還是乖乖保持緘默好了。
“見到慕塵昔,跟他說,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我絕不會輕易讓給他。”凌啟涼冷冷撇下這句話,轉身便走,完全無視掉我驚愕得下巴著地的表情。
這是什麼節奏?莫非慕塵昔搶了他東西不成,還是說?其實凌啟涼也喜歡江哲鏡,而慕塵昔橫刀奪愛了?
熾熱的陽光下,我傻傻沐浴在陽光中。整個人的腦袋裡裝滿了yy出來的三角戀,臉色忽明忽暗,糾結的模樣複雜地叫人看不透。
昏暗的房間裡沒有一絲光線,厚厚的窗簾遮住了外邊已經緩緩升起開始變得熾熱的陽光,我蜷縮著身子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雙臂抱著淡紫色的被子靜靜睡著,呼吸均勻。
放置在淡藍色的床頭櫃上的鬧鐘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下格外清晰,時針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順時針轉動著,隨著分針秒針皆停留在零上,分針瞬間指向五點鐘。
這時,鬧鐘突兀地響了起來,吵鬧的聲音使我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下,眉頭輕蹙,隨即悠悠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視線因夜盲症一片黑暗,我伸手摸索著,開啟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檯燈,突然的光芒讓我情不自禁眯起了眼睛,良久緩過來,我逐漸清晰的視線撇向床頭的鬧鐘,看到五點後,抱著被子忍不住哀嘆。
“啊啊~為什麼那麼快就到五點了,還沒睡夠啊……”拉長尾音,我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抓狂與憤怒。
是的,就是抓狂和憤怒。
本來就算今天是星期一要上課,我也能睡到近七點,然而昨晚,不知遠在何方的慕塵昔一個電話過來,語氣淡漠地讓我五點去給慕塵宸做早餐,七點順帶送他到學校,因為兩個學校離得很近。
聽到他的態度我自然不樂意,一口回絕,他的語氣立馬從淡漠到冷得掉渣,問我理由,給震懾住的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腦袋忽然靈光一閃,連忙說我不會做早餐。
結果我自然鬥不過慕塵昔,他的回答是不會去買,還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