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補償。
等到將這些事情處理完了,想到那天在映秀茶樓遇到的那幫秀才,落依倒是很想見見他們,於是吩咐暗夜帶了幾個侍衛。專程去請他們來府衙小坐。
綿州城南五里的顧家莊,一間茅草屋子裡,顧志恆正滿臉灰黑的在自家灶頭忙活著,自己老爹已經臥病多年不能行動,家裡也沒有其他人,自己這些年除了在家攻讀詩書之外,就要做飯做家務還要照顧自己父親,雖然也經常做飯,但是這些細緻的活路他還是做得很不熟練,做一頓飯經常會弄得自己手忙腳亂一臉的鍋底灰!
端著一碗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稀飯,顧志恆走進自己父親睡著的屋子,小心翼翼的扶起老父親,拿著勺子小心的將稀飯吹涼了餵給父親,老父親睜著一雙昏花的老眼,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兒子,顧志恆會意的道:“爹,你吃吧,兒子已經吃過了。”
說著還騰出手來拍了拍自己肚子,好像自己當真已經吃的很飽似的,老父親這才放心的一口一口的喝著稀飯,看著年紀雖然不算很大,但是卻疾病纏身顯得十分蒼老虛弱的老父親,顧志恆心裡很是左右為難,御郡主殿下已經將貪官石青群就地正法,而且在當天就給他們發還了路引,他的一班同窗好友這幾天就要進京趕考去了,他更是滿懷抱負想一展自己理想,可是眼看著自己要是一走,家裡癱瘓在床的老父親就沒人照料了,這又該如何是好?
正在顧志恆邊給父親餵飯,邊胡思亂想之際,忽聽得門外有人呼喚:“顧秀才在家嗎?”
還伴隨著他的好友陸秀民陸秀才興奮又激動的喊叫聲:“志恆兄,你在家嗎?快出來???”
隨著話音,門口破門簾子被陸秀民一把掀開,進來了幾個人,顧志恆急忙放下碗扶著老父親重新躺下,這才回神細看進來的人,只見除了陸秀才,還有兩個身穿皇家侍衛服侍的壯漢,其中一個還看著很眼熟,顧志恆疑惑的瞅著他們:“秀民兄,你怎麼過來了?他們是???”
陸秀民還沒答話,其中一個高個子侍衛就衝著顧志恆笑呵呵一抱拳:“顧秀才,怎麼才幾天不見就不認得我了?”
顧志恆細看之下不由得愣住了,驚呼道:“你???你不是那個從潯陽來的那林姓少爺的隨從麼?怎麼你現在????”
陸秀民聽見顧志恆還是這樣隨便的指著暗夜說話,急忙上前解釋道:“志恆兄,可不敢這麼隨便的和大人說話,這位大人其實是御郡主殿下的貼身侍衛首領,正四品御前帶刀侍衛暗夜大人!他說的他家少爺其實就是郡主殿下!”
“啊?哎呦!是小生魯莽,不知是大人駕到,還請大人恕罪!”
顧志恆說完慌張著就要跪下行禮,被暗夜一把扶住:“顧秀才不必如此,我今日來是奉了我家郡主之命,特來相請諸位秀才去府衙小坐,我家郡主想見見諸位!”
陸秀民在一旁感慨道:“大人剛才去了我家,也說郡主請我們相見,不曾想我們竟然有如此的幸運,竟然德蒙御郡主殿下相邀!志恆兄,收拾一下我們快走吧!”
顧志恆聞言急忙連聲答應,轉身四處忙亂著找衣服想換件像樣的,可是四顧家裡,卻連一件像模像樣的衣服也找不出,只好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想又將手上的黑灰抹在了臉上,更弄得一張本來清秀的臉烏漆麻黑的。
陸秀民急忙上前拉住他:“不用換衣服了,快去洗把臉,你看看你,弄得一張臉成了賣炭的了!”
趁著兩個秀才去洗臉的功夫,暗夜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顧志恆的家,只見這是一個到處有破洞的茅草屋子,只有小小的兩間,屋內更是家徒四壁,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屋內光線昏暗,空氣裡散發著一股子難聞的發黴的味道,靠窗戶一張搖搖欲墜的小床上,一位看起來大約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