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是不是你一個人的謀劃?還有原本要送一位郡主去和親,卻改成了陸家女兒是不是你從中作梗?”雲崢一口氣問了許多話,隨便哪一樣都代表了平陽王妃骨子裡的自私與專權,更代表了他們的親疏關係。
平陽王妃從喉嚨裡哼了兩聲,隨後仰面大笑,她以為她可以隱瞞一輩子的事情卻在穆念雪進府後一樣一樣打破,所幸自傲地回覆,“不錯,都是我一個人所為,包括雪兒進宮養胎那次也是我的主意。知道我現在最後悔什麼嗎?最後悔認了一個賤人生的孩子做兒子!最後悔你將穆念雪這個災星娶進門!”
雲崢忍無可忍,看著在自己眼前發瘋的平陽王妃騰起陣陣怒意,毫不客氣地給了這個胡亂叫囂的女人一巴掌!只是這樣怎麼能消除他心底的恨意?這麼多年,雲崢雖不滿平陽王妃的所作所為,可是心底卻是將她當母親來敬的。她這樣說不是寒了他的心嗎?
“我告訴你,我會跟你認為的災星廝守一生,也決不允許你再侮辱任何人!從此,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一刀兩斷!”雲崢憤怒地揪著平陽王妃的衣襟,宣言。
平陽王妃沒再說什麼就被官兵帶走了,張大人稱不能耽誤了升堂的時辰。雲崢在孫小的幫助下重新跨上馬,看著一大批人離去心情始終不能平復。
“爺,您當心著點,小心別摔下來。”孫小看著坐在馬上搖搖晃晃的雲崢,擔憂地提醒一句。
好不容易來到城門口,孫小打點了銀子請人送一抬軟轎來,雲世子要入宮覲見皇上。
小太監銀子是收了,卻不給好臉色,“有腰牌嗎,沒有腰牌無論你什麼達官貴人都不準進宮。就這點碎銀子還想請轎子,都不夠爺的跑路費!”
“他奶奶的,我——”孫小氣急了,想要修理小太監卻動不得手,只能口吐粗語。
“罷了,我們在旁邊等候吧,看看能不能讓人帶我們進宮。”雲崢打斷了孫小,依舊騎馬在宮牆下等候。
結果等到未時也沒能進去,現在穆府與平陽王府裡的人犯了重罪,誰也不願意招惹,能避開都遠遠地避開。
沒能等到人,雲崢取下腰側的玉佩遞給要進宮的王太醫,命他將這個帶給穆念雪。王太醫正要進宮去查探世子妃的病情,也就答應了。
重華殿內,一層層杏黃的床帳裡穆念雪依舊昏迷著,沒有醒過來。元曄除了處理國事,最關心的便是世子妃的病情,一有情況就問詢,倒是將他後宮的妃子和皇后忘得一乾二淨。
後宮之中便開始傳流言蜚語,說新帝怎樣厚待一個外臣的妻子,又說世子妃怎樣利用心機騙得皇帝垂憐。
這些話對於元曄來說簡直子虛烏有,弄清了謠言的方向,當機立斷就將說過這話的陳昭容打入了冷宮。從此再沒有人膽敢對他議論。
“情況如何了,世子妃是否能醒來?”元曄站在穆念雪榻前問詢。
“老臣把過脈了,世子妃已經陷入了似醒非醒的狀態中,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也不可能及時醒來。”王太醫說著,將雲崢交給他的玉佩拿出來,放在了世子妃手中捏著。
一旁的元曄也看到了,問道,“這是作何?”
“此物讓世子妃拿著,或許能喚醒她的知覺。”
王太醫的解釋沒有錯,穆念雪的確能感知周邊的人和事,知道自己躺在皇宮裡,眼前沒有夫君的身影。穆念雪在昏睡過程中,大腦不能指揮意識,連輕微地動一下手指頭都不能,整個靈魂彷彿是脫殼了。
躺到第十日,穆念雪已經瘦了一大圈下來,而彼時新帝有繁重的國事要忙,不能陪在身邊。按照世子妃的要求,元曄削去了穆二老爺的官職,允他迴歸山林間養老,幼子穆念辰、次子穆念荃無罪。慕府的其他人統統流放、永不進京。
這十日裡平陽王府內也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