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琦來了，如何，可有突破？”
宮雪琦已經算是學成的弟子，她需要的是自己的頓悟，等上了一個階層沈之暮才會繼續教導。
學成的弟子年年有半數時間都會在山下歷練，下山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了。
只不過宮雪琦才回來這麼些天就要走了，沈之暮對她囑咐了幾句話，宮雪琦當天就收拾包袱下山了。
“大師姐，我想把你送到山門口，但是送你出去我就不知道回來了，唉。”
宮雪琦以往下山都很乾脆，這次倒是生出了一絲絲捨不得的情緒，實在是小師妹嘴太甜了。
宮雪琦溫柔說：“沒事，不用送我去山門口，師妹可有喜歡的東西？如果我在外面看見了就帶回來送給你。”
“師姐會去哪裡？可會去江南？我想喝江南米釀。”
“有想過乘船下江南，聽說那一路風景很美，如果我去了江南必定給你帶回來米釀。”
“師姐，你是不是見過好多天下風景啊，好羨慕，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這麼厲害，像你這樣去遊歷。”
“很快的。”
不捨的告別了小師妹，宮雪琦揹著簡單的行囊下山了。
走了一個人竹峰依舊熱鬧，每天沈之暮都能聽見小徒弟的聲音。
“師尊，能晚一點再起嗎？現在天亮的更晚了，現在天都還沒亮呢。”
“師尊，我腿好酸啊，時間到了沒有？”
“師尊，這把木劍好重，這東西真的能飛上天？”
“師尊，走了走了，再不去膳堂就沒有酒釀蛋了！”
一會兒半月又過去了。
二徒弟傳信回來，他說回程途中遇到了鬼怪，需要停留一段時間，要晚些歸山。
沈之暮只是回信讓他不可掉以輕心。
沈之暮看了一下時辰，過正午了！小徒弟怎麼還沒嚷嚷？？
沈之暮披上外袍出來尋人，遠遠就看見小徒弟悶悶不樂的坐在石桌邊。
她最近這幾天似乎都有些悶悶不樂，沈之暮也不好過問，說不定是這個年紀小女兒家有些小心思呢。
她還坐著不動。
沈之暮奇了，酒釀蛋都吸引不了她了？
“你不餓嗎？”
“師尊，我快及笄了。”
“嗯，為師知道，不知你是幾月的生辰？為師可以給你過生辰。”沈之暮懷疑她是想家了。
南卿猶豫不決，最後一咬牙說道：“師尊，你能不能陪我下山看大夫？”
“你身子不適？怎麼不早說，為師懂點醫術不必下山，你先說說怎麼個不舒服。”
“不行，不能師尊瞧病。”
“為何？”沈之暮疑惑了。
因為男女有別啊。
南卿：“師尊，我們下山去醫館吧。”
“胡鬧，有不適應該早點說出來，你先說說，為師醫術很好的。”
沈之暮發現帶這個年紀還特別是女弟子就格外的讓人頭疼，但是看著她不好的臉色他又擔憂不忍心說重話訓斥。
她一咬牙，總算說了：“師尊，我快及笄了至今未來葵水，我是不是以後不能生孩子啊。”
“……”
沈之暮懵了。
反應過來，他後悔問了，看把小徒弟害臊的。
“咳，收拾一下，為師帶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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