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
帝王寢殿外,白淵行讓人推門,沉重的宮殿門推開,無聲無息。
殿內點著薰香,這才秋初殿內就點了碳爐,一進去便會覺得一身暖烘烘的,的確很好歇息。
白淵行姿態挺拔,神色淡漠的看著阻擋視線的吊珠和床幔,朗聲說:“陛下,你該早朝了。”
鳳晁在北陵吃了很多苦白淵行知道,所以他如果身體不適白淵行是不會來找人的。
白淵行親眼所見鳳晁昨夜也沒有喝很多酒,早早便回來歇息了,他今日不該缺早朝的。
在白淵行進來的一瞬間鳳晁就醒來了。
他一向覺輕,很警覺。
南卿也醒來了,看著神色很不好含著怒意的鳳晁。
南卿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胸膛,小聲說:“陛下別動怒,奴去趕走他。”
鳳晁被她話吸引,眸色幽深,沙啞的聲音冷冷道:“你能將他趕走?”
“只要陛下想,奴會盡力的,奴會為陛下做任何事情。”
說完南卿就下床,她衣裳已經亂了,胸前肩頭有許多肌膚露了出來。
南卿伸手一扯鳳晁的黑色龍紋外衫,就直接披在了自己身上。
這可是龍紋衣裳,只有君主可以穿,好大的膽子。
鳳晁神色中沒有指責,只有隱隱期待。
她在衣裳的包裹下顯得更加嬌小,一身黑衣從肩膀包到腳,赤裸的雙足都被蓋住了,只有往前走的時候隱隱能看見幾個粉白指頭。
鳳晁望著她的背影,他伸手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長髮,然後側躺撐著腦袋散漫的聽外面的動靜。
白淵行沒想到出來的會是北陵送來的舞女。
而且她大膽的將龍紋衣服披在身上。
白淵行不覺得這是她的意願,她不敢,應該是鳳晁給她披上的。
將龍紋衣服披在一個女奴身上,越來越荒唐了。
白淵行心裡有氣,但是他不會對著一個無辜女奴發。
只道:“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龍紋衣服不是你能穿的。”
聲音微冷,但也是在有人性的提點她。
沒想到女奴不僅不脫衣服,還滿臉傲慢的笑容,禍國的容貌笑起來任何人看了都移不開眼。
南卿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後仰著下巴傲慢的笑著,軟綿的嗓音說:“這位便是南陵的國師大人啊,小奴本想給國師大人行禮,可是穿著這龍袍不方便。”
白淵行不悅的皺眉,他抬腿想往裡面進。
結果南卿突然擋在他身前,白淵行趕緊止住腳步才沒和她撞個滿懷。
“讓開。”
“陛下昨夜頭疾犯了,現在正躺在床上起不來,小奴看著都心疼陛下,國師大人怎還如此較真呢,早朝哪有陛下的身體重要。”
“既身體有恙,那就請太醫。”白淵行道。
這話正合南卿意:“好,請太醫。”
等待太醫來到這點時間。
幾個宮女端著茶點進來了。
白淵行入座,南卿也不客氣的坐下,還嬌聲嬌氣的說:“奴穿著這身衣裳總不好站著。”
白淵行:“……”
鳳晁聽著外面的聲音就知道白淵行現在的表情有多臭了。
估計白淵行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種虧,被一個小奴蹬鼻子上臉。
鳳晁心情舒暢了不少,他起身了。
“來人,替朕梳洗。”
李德立馬招呼一眾宮女進去。
白淵行看向她,發現女奴喝著蜜茶半點要進去伺候的意思都沒有。
鳳晁要的僅僅是白淵行吃癟,並不是要賴床無賴裝病。
鳳晁梳洗打扮好,重新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