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閆伺候人的動作慢條斯理,一個步驟都沒錯,顯然以前是真的伺候過人。
南卿想起自己打聽的廖閆的過往。
他很小就閹割入宮了,從最低等的太監一路往上爬,爬的高可不能全靠運氣,他還是有本事在身上的,不然不至於能當上督主。
現在所有人都怕他,都知道他的手段,應該很多人都忘記了他的童年和曾經吧。
冰涼的手指給她穿衣服,粗糙的指腹碰到了她的腰肢,南卿癢的顫抖了一下。
廖閆停下手:“殿下?”
“不要碰本宮的腰,癢。”她說話的聲音比平時更軟了一些,臉很紅,也不再仰著下巴看他。
小公主害羞了,在外面氣勢凌人,脫了衣服連他的臉都不敢看。
從小就沒有被太監伺候過,給她穿衣梳洗的都是手指白嫩的宮女,宮女們伺候的時候都是低著眼,哪裡像他這樣,直勾勾的看著。
外面熱,殿內倒是有些涼快。
小公主被脫殿只剩下了肚兜和褻褲,細胳膊細腿兒,是少女的身姿了,但是還有些單薄,胸前的布料只被微微撐起。
她害羞的不敢看他,自然就沒有發現廖閆的目光多麼的肆無忌憚。
有點冷,她微微顫抖了一下。
廖閆收回眼神,抬手拿了衣裳給她穿上,穿衣服可比脫衣服快多了。
穿上了一件衣裳,不至於裸露大片肌膚,她的膽子也就回來了,南卿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廖閆,這麼看,廖閆更加好看了,臉上的面板倒是細膩,不過脖頸處好像有一道疤,平時都被他的頭髮給擋住了。
南卿好奇的看了幾眼,然後見他給自己穿裙子繫帶子如此熟練,系的還好看,忍不住調侃他:“廖公公以前沒少伺候女人啊。”
廖閆,廖督主,現在又是廖公公。
已經有幾年沒有人叫他廖公公了。
“咱家入宮,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分去幹活,就是去了後宮。”
伺候過皇帝的后妃。
“你幾歲入宮的?”
“五歲。”
“那你見過本宮在母妃肚子裡的樣子了?”她說著就笑了,他在某位妃子那裡伺候,遠遠的跟著,說不定見過貴妃懷著身子的樣子,隔著肚皮的第一次見面。
廖閆給她牽好裙襬,說:“並沒有,貴妃娘娘哪裡是咱家這種人能見到的。”
是真的見過。
因為十歲之前他都在各處打雜,被人欺凌,後來因為長得不錯,就被選去了伺候後宮的主子,但是他沒關係,最近被分去不受寵位份低的人宮裡。
貴妃這樣的人,他是見不著的,更何況是懷了身子的貴妃,身邊都是圍著烏泱泱的人,他哪裡見得到。
微涼的手指突然點在了他脖頸處,廖閆立刻回神,反射性的想動手扭斷眼前之人的脖子,還好,看清楚是誰後他忍住了。
廖閆手慢慢放鬆,他有些懊惱自己竟然走神了,因為她的幾句話,他竟然想起了那些他早就拋在腦後的過往。
白嫩的手指在摸他脖子處的疤痕,這讓廖閆不適,他陰柔的聲音詢問;“殿下這是幹什麼?”
“有一道疤,好長,一直蔓延到後面嗎?”
南卿摸著他脖子上的疤痕,這才發現這個疤痕居然那麼長,從前面只看見了側面的一小截疤痕,但是其實這個疤痕一直蔓延到了他脖子後面。
南卿一路摸過去,心驚,這是有人要把他腦袋割斷的架勢啊。
“怎麼弄的?很疼吧。”她聲音淡了下來,笑容也沒了,甚至還有一點心疼他的模樣。
廖閆恍惚了一下,他退開,讓她沒辦法繼續摸,說:“不疼。”
“這麼長的口子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