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魚雷艙走去時,在魚雷艙的水密艙門前,徐子材停了下來,隨後開啟了的確艙室通話旋塞,讓兩個艙因為自閉而產生的不同氣壓平衡,以避免壓力不一,艙門被高壓推開將自己打傷。在確定壓力平衡後,徐材才用力的敲了幾下艙門,以通知魚雷艙水密門旁的艇員閃開,以避免給門搖把打傷,然後才緩緩抬起搖把,使水密門的齒牙錯開艙門,隨後彎腰抬腿低腦袋進了魚雷艙,隨後再一次的封閉艙門。
在潛艇內,所有一切行動都需要按照步驟一步一步進行,潛艇在水下必須密閉分隔水密艙門,以防一艙進水全艇覆沒,和水面艦船不同,潛艇上的任何失誤都可能導致的全艇沉沒於深海,在這個幽閉的空間中,絕不容忍任何失誤。
在艇艏的魚雷艙裡,他看魚雷班班長代慰勤和他的部下正在忙活著,為魚雷按裝著雷頭,這種魚雷是海軍最新型的電動魚雷,和過去的熱動力、空氣的動力魚雷不同,其在發射後,不會因尾部外洩的氣流產生大量的氣泡而暴露尾跡,從而暴露潛艇的大至方位。
從離港後沒有好好休息的徐子材感到有些疲意,但他還是要親自檢查一下魚雷是否準備好了,認真的按程式檢查了魚雷之後,徐子材點了點頭,魚雷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長官一聲令下,隨時都可以發射。魚雷班班長立即報告艦首四根魚雷發射管已全部裝上了魚雷。四條魚雷都已完成檢查定深正確。
徐子蹲在一枚魚雷上面的一個鋪位邊,正在和魚雷兵們一起喝著茶,試圖用聊天的方式舒緩他們有些緊張的情緒,儘管過去進行過無數次模擬攻擊和拖靶攻擊,但這一次和過去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這一次是實戰!
“長……”
“噓!別作聲。”
徐子材打斷了一個水兵的話語,同時:禁聲手勢,隔著薄薄的艇殼,徐子材能聽到船身下翻滾的水聲,以及乒的一聲,聲音尖銳、輕微、發顫。在海上演習時,從進攻教練艦那兒,這種聲音早已經是聽熟了的,不過相比於訓練艦,他的聲音似乎更響一些,顫動得更厲害。
是日本的商船!
現在那艘商船正在靜悄地行駛,徐子材的意識中浮現早先跟蹤一般日本商船時其發出的聲音。此時艇內的通風器已經關掉了,混雜著柴油、電池味、其間還混亂著些許腳臭味的空氣幾乎叫人窒息,。
魚雷班的代慰勤軍士那張肥厚的臉上的皺紋由於擔心和興奮而繃得緊緊的,此時艇內的所有人都顯得有些緊張,以至於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過了一會,徐子材匆匆趕到他的戰鬥崗位,只見操縱室裡每個人都鎮靜地在幹自己的工作,也就放了心。操縱艇首和艇尾水平舵的人員在大舵邊注視著深度表,李天奇和他的標圖人員圍著自動航跡推算描繪儀,擠成一團。
鄧林站在縱傾調整器旁邊,就像過去在黃海外海進行演習時一樣。在過去的幾年之中他們已經歷過成千上百次了,這會兒徐子奇才算明白馬克少校制定的那種單調刻板的操練日程表的好處來了。
此時李天奇站在那注視著逐漸繪製出來的標圖。而回聲測距儀越來越響了,混亂著浪聲的推進器的聲響越來越響。李清泉准尉正站在潛水軍官的崗位上。在操縱室內所有的人中只有他一個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唇不時因為過於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譚霍升輕快地登上指揮塔的梯子,走過徐子材身邊時,在他肩上緊拍了一下,因為有些興奮的緣故,面色顯得有些潮紅,衝著徐子材笑了一下,便朝一旁的李清泉走了過。徐子材豎起耳朵聽李清爾准尉和艇長在指揮塔中低聲說些什麼,兩人在說話時顯得有點兒興奮。
這時從艇艙傳音器中傳來了一道命令,是譚霍升那充滿自信的聲音,此時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
“李准尉,上升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