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片大片的白樺林間,猛然出現一大片空闊地帶,在空闊地帶中央數道高大的鐵絲網隨著山勢綿延起伏著,從裡海起經過數千公里,一直延伸到極北之地,伸向北冰洋。這是邊界線,一條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或國家承認的邊界線。
無論是在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或是俄羅斯帝國都不承認這條以烏拉爾山為界、以延伸數千公里的鐵絲網、碉堡、炮臺為界的邊界線,在他們的眼中,這只是一條停火戰,一條力年來時有交火的停火線。
儘管太陽已經升至當空,但天氣依然非常寒冷。雪在防寒靴下面咯吱咯吱作響。一隊身穿白色偽裝服,戴著防寒帽的巡邏隊兵在鐵絲網的東側巡邏。有些鼓囊的防寒服撐起偽裝服,讓偽裝服顯得有些臃腫,風雪吹撫著防寒服罩帽邊的絨毛。
在鐵絲網的西側,裡面走來的一隊蘇俄紅軍官兵,他們的身上穿著灰色的大衣,頭戴著翻毛防寒軍帽,肩膀上揹著託卡列夫半自動步槍,兩隊士兵間隔百米寬的鐵絲網錯肩而過,當兩隊人走過時,雙方總是會不自主的把視線投向對方。
偶爾會流露出善意的笑容,但沒有任何人會開口說話,或越過鐵絲網,鐵絲網後雙方的警戒塔上飄揚的紅旗和三色旗以及機槍,標識著東西方兩個世界之間卻隔著一道萬丈深淵,不冒生命危險就想越過這百米的距離是不可能的。
在鐵絲網的東側在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被稱為“帝國主義列強傀儡政權”而鐵絲網西側則被俄羅斯帝國稱為“暴徒殘酷獨裁統治下佔領地”幸好負責東側“壁壘防線”防禦、巡邏任務的並不是俄羅斯皇家近衛軍,而是中國國防軍駐俄部隊,否則或許槍炮聲將會成為這裡唯一的聲響。
鐵絲網後的山腰處每隔數百米不等交錯散佈著些許雪包,雪包處還可以看到一雪掩到雪縫間的黑洞洞的射孔,這裡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平和,無論鐵絲網的東側或是西側,雙方都是枕戈待旦,隨時警懼著對方可能的進攻。
趴在五聳式重機槍旁。透過機槍射孔,看著射孔外紛飛的雪花,駐守防線是最可枯燥的任務。每一次接到駐防任務對於汪明惠而言都不亞於一場折磨。
“幸好這一切快結束了!”
瞅著身邊的五年式水冷重機槍,汪明惠自言自語著,再過一個星期,第七師的防線就會移交給皇家近衛軍,到那時這種惡夢般的駐防日子就會結束。
“採用水冷機槍是為了發揮水冷機槍的持續射擊能力,自五年式重機槍從野戰部隊退役後,全部被用於加強壁壘防線,你們”
透過通道,隱隱的可以聽到傳來的聲音,似乎是一名軍士正在向新兵介紹著這個歷時十餘年方才建成的防線,那些新兵並不知道,恐怕他們是第七師最後一批進入這裡新兵,以後還會再來這嗎?
恐怕只有鬼才知道。
一堆開工事厚重鋼混防爆門,汪明惠就感到凜冽的寒氣一直鑽到了自己骨頭裡面,搓了搓手,汪明惠點著一跟香菸,看著遠處的昏沉沉的鉛灰色的天空,一時間有些失神。
“老班長,想家裡人了?”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汪明惠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在這裡能叫自己老班長的只有三連計程車官長方誌遙,他是自己帶出來的兵,當初自己帶出來的兵之中,只有他一個人還留在部隊。
汪明惠吸了一口煙,依然看著錯灰色的天空。
“今天長官找我談話,詢問我是不是願意繼續服役!”
“老班長,諾是你退役了,準備幹啥子!”
望著似有所思的老班長,方誌遙有些關切的問道,老班長到今年算年頭已經服役引年,論地位,即便是團長也無法與其相比,薪俸更是不遜於上校,現在退役每個月還能拿溉的工資,退役對於老班長而言,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