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牆。
“原來師父比我爹還待我好啊……”她嘆道。
他輕笑出聲:“你這話,要是讓老太傅聽見,他不掩面痛哭才怪。”
她明明狂流著汗,手腳卻很冰冷,於是,他掀開棉被直接上床,讓她躺在他的懷裡,再以棉被包住二人。
她有點驚訝也有點反抗。“師父,很熱……”
“這是你自找的。你若病好了,自然用不著這麼熱。”他遮住她滾燙的眼眸。“你再睡一睡,能多睡一會兒就多睡,我就在這裡,不必怕人偶再來找你。”
“……師父,你不能教我練點穴功了,是不是?”她輕聲問著,連呼吸都是熱呼呼的。
他沉默不語。
紅咚咚的小嘴掩不住嘆氣。“我也不是笨蛋,現在我成了小國舅,如果師父跟我成親,那不就是戳破那天的謊言嗎?騙皇上,是死罪的,對不?”
他還是沒有說話。
她放鬆力量,整個人靠在他懷裡。她有點疑惑,這次師父的心跳聲不大一樣,跟她平常挺像的,有點不穩。
“一輩子當個男孩,也沒有什麼不好。師父,你猜皇上會給你指婚誰呢?”她有點好奇,想著有哪些姑娘家很有可能被指婚給師父……
她聽龐豹說過,京師裡,有幾戶大臣的閨女琴棋書畫樣樣行,都有可能成為鄰居恭親王的物件,那時她躲在一旁偷笑,因為這個鄰居已經被她定下來了。
她畢竟還算是個孩子,雖十分喜歡長孫勵,但對情事終究還在似懂非懂的狀態下。
她只覺得很遺憾很遺憾,一想到以後多了師孃,大概就不能當師父的跟屁蟲了。
他上朝,她就去為非作歹;他在書房裡看書,她就讀著各國風俗民情;他教武功,她就汗流浹背去學;他睡覺,她就偶爾翻牆去嚇人……這幾年常做的事,以後這種事再也不能做了吧。
師孃不知道會不會陪師父出海?可不可以,等她死了再出海?
她忘了她才十二歲,但身邊的男子卻已過了二十,明白感情之事。
她這麼想的時候,竟有錯覺,師父覆在她眼上的掌心使了重力壓下來。
不是錯覺!“痛痛痛,師父師父,你太用力了……”小小的嘴巴遭人堵住了。
她一時傻呆。
嘴上的氣息是師父的,溫暖的觸感也該是師父的,連舌都……
她覺得渾身上下都冒出煙了。滋滋滋的……
那溫暖的唇舌離開後,又親了親她的小嘴。溼答答的,是師父的口水吧?
她小心地呼吸著,舔了舔唇,發現自己有些氣喘地說道:
“師父……你在做什麼?”那嘴竟又被親了一下。
“自然是渡氣給你。”
這聲音有些低啞,跟他平日說話溫和大不相同。她喃道:“渡氣……原來有這法子啊……難怪我有些喘,師父,你渡氣渡太多了啦!”
師父的體溫是不是比她還高?也對,兩人窩在棉被裡,真的很熱。
過了一陣,她眼上的手掌才慢慢移開,她終於可以看到師父。她目光先是落在師父的紅唇上,心一跳,師父的唇色向來偏淡,現在卻是溼溼紅紅的……
是渡氣啊!她在心跳什麼?
她目光上移,對上長孫勵帶點褐色的黑眸。那黑眸平常溫溫的,給她很大的安全感,就連燒人偶時,也因為這雙眼睛,她覺得很安心。但此刻,師父的眼底有著薄薄的流光徘徊,第一次她覺得原來師父有一雙讓人發熱的眼睛。
猛然間,她的鼻子被彈了下,她回神。
“勤之記得我幾歲了麼?”
“過二十了。”
他替她擦著臉上的汗,啞聲說道:
“你跟我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