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道:“倒是有兩樣之前買給妹妹和小弟的小物件,回頭我叫人給姑娘送過去,就勞煩姑娘一次了。”
慧安忙笑著點頭,又交代了夏兒留意此事,這才上了馬車往城中回。
慧安又在雁州府呆了五日,每日只往馬廄瞧上一次,別的時間都窩在屋中甚少外出,倒是那葉伯昌的夫人來瞧過她三回,還邀請她參加花宴,慧安心知葉伯昌是太子的人,葉夫人此番只怕也是受了葉伯昌的指示,多半衝的是關元鶴,自不會前往,婉言謝拒了。她每日只窩在屋中看書,和丫頭玩鬧,日子倒也過的極快。
眼見五日之期已到,這日旁晚關元鶴還真派了一小隊兵馬過來,說是要護送錢若聊回京的,錢若卿自知關元鶴這衝的是慧安,派人問過慧安的意思,慧安便就勢答應了下來,吩咐夏兒幾個開始收拾行裝。
當夜,臨近就寢,慧安卻突然拉了夏兒來,衝她嘀咕了兩聲,夏兒怪異的瞧了慧安兩眼,見慧安嘟著嘴一臉作弄人的狡黯,便笑著點了點頭快步出了屋。
夜色漸濃,慧安閨房的窗又被人輕輕推開,接著人影一晃,關元鶴便駕輕就熟地落在了屋中,他見外間沒人守夜,而裡屋卻隱約透出昏黃而溫馨的燈光由不得就勾了勾唇。關上窗戶,和以往一般抖了抖衣衫,待從外頭帶進來的寒意散去,這才大步進了屋。
屋中水紅色的床幔散著,床榻下放著一雙小巧精美的繡花鞋,關元鶴行至床邊,這便小心翼翼地將床幔掛在了兩邊的銅勾上,脫了靴子盤著腿坐到床上。
見床上慧安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點黑髮出來,他由不得挑了挑眉,嘟囔道:“也不怕悶著……”言罷便拽了拽被子,這一拽卻是沒能拽開,只拽下了一截,露出床上女子一小段紫緞繡花的禙子來,關元鶴見慧安睡覺竟還穿著外裳,一愣之下,以為她是在等自己,唇角就飛揚了起來,掀開被子便欲往被窩中鑽,一手更是探進了被中欲將慧安摟住。
誰知卻與此時,她好似被驚醒了,發出一聲迷糊的嘟囔,接著轉過身來。關元鶴瞧去,登時面上的笑容便凝結住了,眼睛瞪的老大,險些驚嚇地叫出聲來,身子一僵便猶如避瘟疫一般從床上彈跳而起,瞬間就閃身到了床下,一臉呆愣地盯著床上。
只見那床上女子半撐起身來,頭髮雞窩一樣亂糟糟的頂在臉上,一張大餅臉,黑肌呲牙,塌鼻小眼,嘴巴厚而紅還有些歪著,嘴角掛著一道口水,正睜著佈滿眼屎的眼睛盯著自己,迷糊了一下,突然睜大眼睛盯著他嚷道:“仙女姐姐說睡一覺就有好看的哥哥給傻丫燒雞吃,你真好看,傻丫的燒雞呢?”
關元鶴當即俊面就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碰到的事情,見那傻丫竟似要撲下床,他黑著臉瞪了她一眼,渾身凜冽,藉著傻春驚嚇之際,已提上靴子鐵青著臉出了屋。
而此時,慧安正沉浸在甜美的夢中,抱著被子掛著淺笑。
翌日,天睛氣爽,慧安舒服地靠著大引枕坐在南下的馬車上,瞧著外頭已見明媚春光的田野笑的一臉愜意,夏兒見慧安這般由不得搖頭,道:“姑娘這般作弄將軍,也不怕真惹惱了。今兒早上奴婢給傻丫拿燒雞,哄了半晌傻丫才敢吃,只怕是昨夜將軍發了火,也不知做了什麼竟把傻丫嚇成那般,連雞肉都不敢吃了。”
慧安聞言不由又笑了起來,抹著眼淚瞧向夏兒,道:“他越氣我才越是高興呢,誰叫他行事沒規沒矩的!”
夏兒在家中也算是說一不二了,一般錢寶都會寵著她,起碼家中的銀錢之類還是會交給她把持著的,可便是這樣她也不敢挑戰男人的威嚴,心知女子到底是要溫柔著些的好,該給男人留的顏面卻是不能不顧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