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了很多辦法,依舊找不到嚴少爺的半點訊息,每晚我都會做噩夢,夢到嚴少爺被戰樓奚用槍指著腦門,夢見一滴鮮血。每一次我都在那恐怖的一瞬間醒來,然後,淚流滿面。
在我確定這一生似乎都不會再見到嚴少爺的時候,是戰樓奚潰敗帶著我離開那晚。嚴少爺果然早有準備,戰樓奚傷亡慘重唯有狼狽逃離,得知嚴少爺知曉我對薛亭禮的所作所為後,我不得不隨著戰樓奚一起逃命。嚴少爺一生都不會原諒我,他會恨我。但是我對於自己做的一切不後悔,我討厭薛亭禮這點永遠不會變。
轉了一大圈,我又回到開始。第二次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我知道這回沒有人會來救我,嚴少爺已經將我遺棄了。麻醉似乎起了作用,想著那張曾經對我微笑的臉悽然入夢。
如果可以,我希望就此死去。但是事與願違,手術很成功。我擁有了和薛亭禮一樣的貓耳與貓尾,只是嚴少爺就算見到這樣的我恐怕也不會在露出那俊朗的微笑了吧?
昏睡的一年中發生了很多的事,醒來之時我被戰樓奚送給了戰樓謹。戰樓謹是個殘忍的人,他喜歡凌虐一切弱小的人。我開始和很多少年關在一起,他們身上的傷痕是那麼的觸目驚心,我知道這將是我要面對的——生不如死。
咬牙堅持,盡力討好。我不遺餘力的逢迎著戰樓謹,因為我知道他和他的父親現在正千方百計的算計著嚴少爺。我還有活下去的動力,我要為嚴少爺做點什麼——
不久之後,機會來了。
從安桕的地方回來,戰樓奚對於我的表現十分滿意。這時,我已經得到戰樓謹的信任可以任意的在宅院中出入,還有著自己的房間。藉著這些便利,我隨便潛入了一個秘書的臥室用他的電腦偷偷給嚴少爺的郵箱發了信件。我知道嚴少爺通常是不怎麼看自己郵箱的,收到訊息的人將是孫超然,那個人會為嚴少爺擺平一切。
結果如我所料,孫超然將事情處理的很好,嚴少爺的家業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之後我被懷疑很久,但所幸我的演技已經出神入化,再加上我的忠心,最後終於逃過一劫。不過我知道,若我再做一次這樣的事,必然會被發現,而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儘管知道自己的下場,我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嚴少爺。
那天夜晚,我的心格外寒冷,不是因為天氣而是因為恐懼。偷聽到戰樓謹父子要對嚴少爺出手,而且勢在必得的樣子,我本能的飛速逃離。依稀記得他們說的地址,我終於先殺手一步到達酒店。我為自己幫了嚴少爺這次大忙而高興,雖然嚴少爺連正眼都沒看過我一眼。
後來,我被帶回嚴少爺的地盤。心中又驚又喜,嚴少爺還是惦記著我吧?他不會把我留給戰樓謹的。後來我才知道,是薛亭禮幫我說了情嚴少爺才勉強同意帶我回來的。我不會感謝薛亭禮,因為他搶走了我的至愛。
雖然被限制活動自由,雖然被下人們欺負,雖然被周遭所唾棄,但我還是咬牙堅持挺了過來。因為我終於又和嚴少爺住在同一屋簷下了,儘管他睡在主人的臥房,而我住在後院的小倉庫。偶爾在清晨,嚴少爺會推開臥室的窗戶,遠遠的看了他一眼我會興奮好幾天,就連下人們的嘲諷也不會影響到我的心情。
那天早上,我到廚房去給周媽送清晨的牛奶。回來的路上,我終於進距離見到了嚴少爺。他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凝眉,好像在躲避什麼人。我看的有點呆,他回過頭髮現了站在一樓的我,稍稍愣了愣。
我知道,他是在躲避那些早起的傭人,因為薛亭禮住在一樓,而嚴少爺已經傳出要和一位政界名媛結婚的訊息,我知道他暗地裡還是喜歡薛亭禮的。看著他還未扣好的紐扣,我猜到嚴少爺一定是清晨剛從薛亭禮的房間出來要回臥室,但無奈走廊裡有人。
想也沒想,我路過嚴少爺的身邊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