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面,心中那一層不岔更甚,也不管是不是不合規制,上去強扶了舒樂起來。
雖說如今做了女官,但說到底了膽子不大,不過若真是要與虞素這樣膽大包天的比,誰都是頂頂貪生怕死的。
舒樂不敢,兩個都是她的主子,一個脾氣大,一個權勢懾人,她真真是一個也不敢得罪。虞素見她臉睫毛都打著顫,心裡清明,虞素本來脾氣火爆,如今雖壓著火,聲氣卻已經不好。
“你怕他做什麼,有我在,他還敢對你怎樣不曾。去送一送皇上,皇上添了新丁,正是得意的時候,怕是打賞你還來不及。”
皇帝聽了,眼皮突突地跳,舒樂看著害怕,卻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幾步,像是一陣風似的刮過來,皇帝直接越過舒樂站到虞素面前。
舒樂聽到一句很輕的出去,男人聲音低沉,似乎有著無限的壓抑隱忍,她腿肚子打顫,卻又不敢不聽主子的話。
“娘娘您看……”
“不許走。”
虞素脾氣犟,且這是不容原諒的事,她自認沒那麼好的心性。舒樂左右為難,瞧瞧這個又望望那個的,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還是東方止知察,又體諒她忠心,便對虞素道:
“你生氣便生氣,別為難下人。”
“我不比你心慈。”
話雖如此,到底還是讓她出去了。舒樂鬆一口氣,往外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東方止瞧見,似是感慨的對虞素說:
“能有個這樣忠心的婢女,是你的福氣。”
“皇上謬讚了,我是個福薄的人。小時候算命先生跟我算命,說我日後恐有落魄之嫌,那算命先生因此沒了命,卻沒能改我的命途。”
她說的風輕雲淡。
“皇上走吧,是我有非分之想,以後不會再想了。”
“你有什麼非分之想。”
像是忘了她還生著氣,東方止聞言大喜,生怕她出爾反爾,忙著問她。
虞素臉一紅,只覺得他這人好生的胡攪蠻纏。但想想長寧殿那兩位,頃刻就狠下了心腸。
“你如今都是要做爹的人了,那麼輕浮做什麼。”
話說出來,氣血上湧,拼著一口氣想跟他動手,一隻手才揚上去,就像是經歷了某種挫敗,頹喪的垮下來。
東方止此番卻是不依。彼此都脾氣倔強,從前就是誰也不願讓著誰,現如今雖說有所收斂,但本性不變,皇帝覺得自己受了好大不被信任的折辱,心裡竟生出一層氣悶,攔腰便抱住她,他眼睛迫視虞素,卻被她執拗的眼神所傷,前塵往事齊齊往上湧,他剋制不住,惡狠狠地說:
“昔年我行軍十載,從未染指過任何一人,營中軍妓、胡姬、良家女,即使溫香軟玉在側,我心中都只有你。你為何從不信我?昔年你不願假死,逼著我娶了公孫雪,卻又說我不忠於你,竟一死了之,留我一人孤獨終老。你說我亡了你虞家的江山,殺了你的夫君,說我是亂臣賊子;但你為什麼就不明白,我的江山不就是你的江山,還有那個男人,他憑什麼該是你的夫君,你夫君明明是我,只能是我。”
他真是又愛她,又恨她。他恨到了極處,眼前這女人有張死不悔改的臉,皇帝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恨死了她,恨死了她的霸道,恨死了她的不低頭。
“憑什麼這世間所有的道理,都被你佔了。明華,我堂堂七尺男兒,連天地也不畏懼,怎麼偏偏就贏不了你。”
他說著,突然就下了氣力,剎那覆上她的唇,那是她前世今生都心心念念不能忘懷的人,愛到骨子裡,想起她的時候難過的不能自已,彷彿此生此世都是為她而活。
虞素只感覺到他略有些冰涼的手在她腰間摩挲,奇妙的體驗,從來沒有人碰過她的身子,她硬邦邦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