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能來,你別等我。你就安心待在家裡等我來娶你,哪裡也不要去,村裡更不用你去,聽見了沒?”
林嬌點頭,送走楊敬軒後,正有些心神不寧,忽然見招娣興高采烈跑了過來嚷道:“嬌姐,剛楊大人給了我五十錢,叫我守好門,看見村裡有人來找你的話就叫我去找他,要他不在,就把劉大叔叫來,咋回事啊?”
林嬌苦笑了下打發掉招娣,坐著發呆起來。
李知縣那裡,她倒不是特別擔心。真躲不過去的話,自己可以單獨先去見他,答應幫他設計工程圖紙,他只要替自己保密,不叫楊敬軒知道就可。相信他不會不幫這個忙。現在最煩心的反倒是楊敬軒要堅持受罰的事。估計他很快也會去找三叔公,難道真的要受那兩百鞭的刑罰?
林嬌越想越頭疼,也沒心思去前堂了,一直窩在自己屋子裡,倒是能武彷彿覺察出了什麼不對,摸了過來坐她面前陪著,林嬌不想讓他也空擔心,勉強打起精神出去前堂照應生意。
這夜三更時分,林嬌仍未睡著,正在榻上輾轉,忽然聽見隔牆小門處傳來拍打,起身出去一看,見是輪到坐夜的招娣,說:“嬌姐,不得了了!三叔公來了!不曉得為啥怒氣衝衝的叫你出去!我要不要去找楊大人?”
林嬌曉得遲早是有這一關的,也不驚訝。叫招娣回前堂不必去找楊敬軒,回屋穿整齊了衣衫,便秉燭過去。果然見三叔公來了,唯一的意外就是隻有他一人。
三叔公神情焦躁,一看見林嬌,便虎著臉道:“叫這裡的人都走開,我有話說!”
林嬌說:“三叔公,我這裡是腳店,我的夥計走開了,不定也有客人進出。您若有話要和我一人說,不如去我後院?我叫阿武避開便是。”
三叔公哼了一聲,怒氣衝衝往後去。
能武已經聽到動靜起身在張望,聽林嬌低聲叮囑了一句,雖有些不放心,卻也聽話地出去了。
三叔公一進中屋,便怒道:“春嬌啊春嬌,我可做夢也沒想到,你竟然把主意動到了大河頭上!大河把你的事都跟我說了!你趕緊的給我走,走得越遠越好,往後再纏著大河,我……我……”
大約確實是氣極了,三叔公停了下來,不停喘著粗氣。
林嬌說:“三叔公,你都聽了什麼啊?”
三叔公拍桌怒道:“春嬌,你還裝什麼!我跟大河爺爺那是兄弟!大河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麼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用狐媚子手段勾了他,他會不顧祖宗禮法要娶了你?你這是害了他你知不知道?我只要還有口氣在,我就要替我老兄弟看著大河,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他只是一時糊塗受了你的蠱惑。我現在一個人來,還是想給你留點面子。趁別人都還不知道,你趕緊給我走,能武族人會看顧的!”
林嬌搖頭道:“三叔公,敬軒讓我走,我才會走。”
三叔公氣噎,瞪大了眼厲聲道:“春嬌,你決不能打大河的主意!我決不允許你毀了他!你要嫁人,行,只要不是大河,你隨便想嫁給誰都行!就是不能是大河!你要再敢纏著不放,我就叫上全村人去縣衙裡聯名告你!”
林嬌嘆了口氣。
她已經看出來,這個三叔公對楊敬軒倒確實有幾分護著。估計是楊敬軒找他說了事,這才半夜三更拼了把老骨頭也要趕這麼遠的路過來阻止。
楊三叔公確實是在驚怒交加之下趕了過來的。他與楊敬軒的爺爺是堂兄弟,除了之前的楊太公,村裡也就他算得上德高望重。前些年楊太公得勢,他自然說不上話,現在楊太公沒了,楊敬軒成族長,又不是經常在村裡,所以實際的一些日常事物都是他經手。傍晚時楊敬軒回村找了他,他聽到了這個便稱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的壞訊息,苦勸無果之後,哪裡還坐得住,當即便叫兒子套了車送自己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