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在馬車邊站住,啃著路邊的野草。
陳醋從馬車座位下的抽屜裡拿出一張折起來的紙,放在小桌上:“師父料到你不會在牢裡呆很久,所以要我見到你,先讓你看看這個。”
“這個老太婆果然不是那麼容易殺死的。”王燦一點都不意外,這十幾年來他們努力了無數次,要是師父真的這麼容易被殺死,他才奇怪呢。
他拿起桌上的紙展開,是一張悔過書:“我王燦保證再也不偷看女人洗澡。”
紙的左下角有王燦的簽名,還有他蓋的紅手印,字跡很稚嫩,王燦一下子沒想起來。
陳醋說:“十一歲時候寫的,現在看起來很懷念吧?”
“開什麼玩笑?”王燦一下子想起來了:“那根本就是個誤會,我去打水,誰知到那裡會有人在洗澡呢?而且是個六十多歲的太婆好不好?”
“太婆也是女人,這不是重點。”陳醋說:“師父讓我告訴你,類似這樣的東西她手裡還有很多,她現在回中原感覺很不錯,你要是不乖乖的尊師重道的話,她就把這些悔過書貼到京城的城牆上。”
王燦將手裡的悔過書撕個粉碎:“不殺了這個老妖怪我誓不為人。”
陳醋淡淡的說:“你不過是去跑跑腿,而我卻賠上了他、洞庭湖上的一個島。”
“那個島是我給你弄來的,那個老妖婆到底想怎麼樣?”王燦眯著眼睛,一臉的氣憤。
陳醋說:“武林盟主的寶刀曲溪重回好漢莊,她覺得很奇怪,要我們去看看,順便把刀帶回洞庭湖去,她要用來裝飾她正在重修的書房。”
“重修?”王燦不解的問:“不是說如妙兒在洞庭湖上的島上面有房子嗎?”
“她不滿意,要重新裝修,用的就是我們從少林寺賺來的那筆錢。”陳醋說:“所以你不要問我錢的事,在少室山不遠的地方,我就被她給搶了。”
“她也去了少林?”王燦立刻跳了起來,抓著桌上的茶壺,一口氣喝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在少林寺陰我的就是那個老妖怪,除了她沒別人了,要刀她自己去拿,我現在自由了,我自由了,我單方面宣佈,我和她脫離師徒關係,我沒有師父。”
陳醋靜靜的看著王燦發洩,他知道王燦也就過過嘴癮,真的要他和師父脫離關係,除非師父真的死了,他拿起剛才看的那本書,繼續看起來。
王燦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沒天理啊,沒天理,這個老妖婆怎麼就是死不了呢?”
一個人像風一樣掠過馬車邊,王燦不滿的指著這個人的背景:“大熱天的跑步,抽風啊?”
緊跟著一匹馬衝了過來,馬在離馬車不遠的地方,吐著白沫倒下去,馬背上披著火紅色披風的女騎士一躍而起,落在了王燦的黑馬背上,一夾馬肚,一扯韁繩,騎著王燦的黑馬追著剛才跑過的人影而去。
“偷我的馬?”王燦想追上去。
陳醋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去不去拿刀?”
“去,不過現在先追我的馬。”王燦掙脫了陳醋的手,輕巧的從窗戶竄了出去,如一陣輕煙般追上去,剛才被陳醋拉了一下,他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追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王燦也沒看到自己的馬,他估計偷他馬的人應該在半路走了旁邊的小路,或者進了樹林。
王燦跺跺腳:“真倒黴。”
“燦哥!”
王燦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喊,他回頭一看,一個少年乞丐,一邊提著褲頭,一邊用不太高明的輕功,氣喘吁吁的掠過來。
王燦咧嘴一笑:“丁小寒!”
“燦哥,看到你真好,我一直擔心你出不來呢。”丁小寒一邊說一邊繫好自己的腰帶:“我剛才在路邊解決三急中的最急的那一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