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懷瑾?不,他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你有什麼證據?”
“S城大名鼎鼎的景少,能指派他的人少之又少,況且,追債的人口口聲聲的說怪只怪我惹了不該惹的人,孫少心尖上的人,不夠分量誰敢往前湊,這般大動干戈的手法還要遮蔽一切訊息傳不到S城,這個想方設法瞞住的人不是你莫絳心又是誰?理由麼?證據麼?我打你三十棍,他令我失去所有,孫懷瑾護你護得太好,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現在,我也要讓他嘗一嘗失去所有的痛苦。”
莫絳心當即愣在那裡,忽而不過一丈之遠的莫傑以迅雷之勢扣住了她的手腕,左手的刀擱在她的頸間,冰涼的刀刃貼在面板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莫絳心不動聲色的把手上的裁紙刀藏進衣袖深處,手心全是黏膩的汗漬,她眼角餘光瞥見前面拐角處有一閃而過的衣角,她一怔,手指迅速的比出了一個手勢,隨即收回,她確信那人是看得到的。
身後的莫傑似是沒有發現,她舒了一口氣,瞬間安穩了下來,身後莫傑貼得太近,粗重的呼吸聲和刺鼻的味道令她欲嘔,她眉頭一皺,聲音平穩的開了口:
“你想怎麼樣?”
“莫絳心,你就是孫懷瑾最大的弱點,殺了你,足以毀了孫懷瑾。”
“相信我,殺了我,你一樣逃不掉。”莫絳心一笑,笑容越盛,像盛開在懸崖的花,帶著與生俱來的從容,那自信太過強大,莫傑一愣,一瞬間裡他從莫絳心的身上看到了孫懷瑾的影子,立於高山之上,不可摧,不可破。
莫傑隨即恢復了正常,餘光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拐角處的地方,說道:“不,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逃走,大不了和你同歸於盡。”
莫絳心心道果然這人這樣難對付,她要想辦法儘快脫身才好,不能讓孫懷瑾受制,突然她衝著身後喊了一聲:“孫懷瑾,你怎麼來了?”
她盤算著莫傑會在反射性的看一眼身後,她好趁這一瞬逃出他的牽制,哪想這人根本不受用,他把她放在頸間的刀又往裡送了一分,隱約有血珠在刀刃上,他陰測測的說道:“你想逃?我可沒那麼蠢,剛才你一直都在拖延時間,我早就看出來了。”
“那你怎麼不拆穿我?”莫絳心一驚。
莫傑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眼睛注視著前方拐角的空無一人的陰影裡,說道:“為什麼?當然是等真正的孫少來見證這一場好戲,你說是不是,孫少?”
莫絳心額頭突然冒出了一滴冷汗,他竟是早就發現了,她剛剛比了一個手勢,這是她從很久之前和孫懷瑾之間的默契,那個手勢是讓他靜觀其變,莫絳心心想,希望他不要出來才好。
可是下一秒,一個清俊的身影便從陰影裡走了出來,臉上少有的沒了笑容,眼睛裡有著瀰漫的霧氣,似要把人吸進去,整個人透出來一股摧木折枝的氣勢,令人不得不避其鋒芒,莫絳心一怔,回過神來,急忙道“你……你出來幹什麼?”
孫懷瑾看到她的時候,眼神一下子變得柔和了下來,那眼神裡似是讓她安心,突而他抬眼對著莫傑直接的開了口:“你想要什麼?說吧。”
“我要你跪在我面前雙手奉上我失去的莫家主家地位,還有我要你F&T一半的股權。”莫傑居高臨下的說道。
半響,孫懷瑾突而彎唇一笑,帶著釋然,毫不猶豫的說道:“罷了。為她跪你一次又何妨,只是你也要信守承諾才好。”
莫絳心整個人有些僵直,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孫懷瑾是何等驕傲的人,她的記憶裡孫懷瑾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更何況是下跪,他竟為了她毫不猶豫的應承了下來,丟掉他的自尊,驕傲,只為她,她低低哀求道:“容之,不要……”
孫懷瑾安慰的笑道,似是要做的這件事根本就是一件尋常的小事,她聽見他輕輕的說:“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