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許隊卻帶了一大批人馬,全副武裝甚至還帶著槍支,莫絳心連貫的想起了路上碰上的那些人,明顯是衝著孫懷瑾來的,那麼這就是有人蓄意謀劃,為的是“意外”剷除他,想到這裡她的眸色已經冷然。
突而,一片不明物體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一把扯下,發現是自家那條粉紅貓咪的浴巾,她習慣不了外面酒店裡的東西所以帶了出來。
回過頭真巧看見他微微蹙眉的臉,她禁不住吐了吐舌頭,孫懷瑾便已經走了過來,把浴巾拿過,故意力氣有些大的給她胡亂擦著頭髮。
“……哎……疼!”
他緩了手上的勁,莫絳心剛想回頭就聽見後面有淡淡的呵斥:“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溼著頭髮,容易感冒,我說的話你何時才能聽得進去!”
“知道了,下次不會啦。”她反手捏住他的衣角,微微耍賴的姿勢。
“幾天後爺爺的壽宴你怎麼沒有跟我講,是不是不打算去了?”
頭頂上的手一頓,清冽的嗓音緩緩丟擲一句:“不知道。”
莫絳心愣了愣,眸色又瞥見外面明滅的燈火向山裡緩緩進入,半響卻道出一句:“還是不去為好。”
她隱隱覺得這場壽宴更像是一場鴻門宴,且不說現如今孫懷瑾的身份如何,孫氏,秦氏,許氏,這三個姓氏在孫氏爭鬥權力中心,而孫懷瑾處於劣勢,今日來的雖然不知是哪方勢力,可是現在都敢暗地裡對孫懷瑾趕盡殺絕,那麼明面上豈有放過的道理?
他在她頭頂上方笑了笑,語氣平和,卻讓她聽出一絲涼薄的嘲諷:“只怕有些人不得讓我們如願。”
孫懷瑾摸了摸她的頭髮,已經幹了許多,他滿意的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捏捏她的臉龐,笑容寵溺:“不必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走,咱們下去,去看於意精心準備的節目。”
“可是下面不是還有許隊……”她被他推著向前走,扭頭向後說道。
他笑笑,伸手把房門開啟,屋外卻站著一個人,三人均是一愣,屋外正欲敲門的手懸在半空中,看到正欲出門的二人,手便從善如流的放下來,平日冷漠的一張臉勾起一絲釋然的笑意:“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你怎麼在這裡?”莫絳心詫異道,令她詫異的卻不僅僅是他此刻的出現,更多的是他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樣子。
屋外的景涼一身白色家居服,頭髮微微凌亂,與平日裡孤傲冷漠的樣子大相徑庭,卻帶了一絲人氣兒,此刻他卻有些鬱悶,杜若那丫頭片子心急火燎的打電話給他,說什麼容之現在失蹤了,也許受了傷,說完便掛,自己打不通於意和孫懷瑾的電話,驚得他即刻拋下嬌妻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來,闖了無數的紅燈不說,身上的衣服更是沒來得及換,如今看他們一身清爽的站砸在他面前,他自己倒是一身狼狽。
“你沒事?”景涼一句廢話不多說,皺著眉看著孫懷瑾道。
“是,我沒事,是於意大驚小怪了。”孫懷瑾攬著莫絳心道。語氣莫測。
“你……”他正欲開口,瞥見靠在孫懷瑾的懷裡的莫絳心,話到嘴邊生生拐了個彎:“算了,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景涼充耳不聞,又一陣風的往屋外走去。
莫絳心掐了掐孫懷瑾的手臂:“我本還想留他吃飯來著,你倒好,趕人趕得飛快。”
“你以為景涼願意留下來陪我們吃飯,他現在歸心似箭呢!”孫懷瑾笑得像一隻狐狸,眸光黑亮瀲灩。
“薇薇下個月預產期呢,他怎麼能不急。我這個乾媽都挺著急的!”莫絳心笑得愉悅,眉眼間全是溫柔靈動的光澤,平日裡面對旁人疏離淡薄的態度全然消失。
“你如此喜歡小孩子?”他心思一動,出口問道。
“大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