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將她放在柔軟的床褥上,將自己沉重的身軀覆蓋上去,但是沒有將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只是綿長細密,溫柔入骨的吻著她。
她的身體微微繃得有些緊,不像那次在書桌上一般排斥,也沒有反抗,只是任由他親吻著,唯獨原本柔軟的身體有些僵,像一根木頭。
他吻她,但也不急著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極盡耐性的親暱,想要挑起她的反應,直到男人
tang的唇舌親吻至她平坦的腹部,晚安忽然出聲了,“顧南城。”
聽到她叫他,顧南城停住了動作,單手撐在她的身側,重新回去,俯首看著她燈光下的臉,“嗯?”
晚安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脖間,只餘聲音,“我今天沒有心情。”
顧南城騰出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裡,被浸得沙啞透了的嗓音顯得格外的性一感,有些無奈,卻還是哄著她,“那就不要了。”
“你不生氣嗎?”
他淡淡的笑,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身體,“你不說結束,不招惹別的男人,我就不生氣。”
他是很想要她的,身心都一樣。
只不過比起要她,他更喜歡抱著她睡眠的感覺。
溫香軟玉,彷彿心臟歸位,一切都在它本應該的地方。
收緊手臂,顧南城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我對你有足夠的耐心,等你接受。”
只要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一根不會輕易斷絕的紐帶,他就不著急。
其他的,來日方長。
不知道是睡在他的身側,還是因為是白天的確睡得太多了,閉著眼睛許久都沒有睡著,看著窗外的月色落進來。
她抬起手,看著男人英俊沉靜的睡顏,他抱著她抱得很緊,比他們結婚的那段時間更甚。
手指落在男人額頭上的紗布上。
如果四年前那輛車沒有被撞下江……多好。
在這樣一個夜裡,她忽然生出了一股新的恨意。
綰綰死了,綰綰的孩子死了。
同時死的,還有她本來應該得到了的幸福。
這些年,這麼多個日日夜夜,她只記得綰綰死了,因她而死,害死她的人應該受到最大的懲罰。
養大她的孩子,這是她唯一要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要想的事情。
從來沒有嘗試想過,如果沒有那些發生,她原本的生活應該是什麼樣子。
是躺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有一個孩子,被他溫柔眷寵,是顧太太,是大導演,也許為著他跟陸小姐的關係生些無關緊要的小脾氣。
像個普通的女人那樣。
沒有算計,沒有虛情假意,沒有恨,沒有盔甲,沒有鐵石心腸,沒有隻想致人於毀滅的心思。
晚安再看這張俊美的臉,心臟終於扯出些清晰的痛楚。
她從不認為自己恨他。
後來察覺到她其實恨,恨得偶爾看他痛苦忍耐,會心生痛快。
但不知道為什麼。
這一刻忽然明白,他維護陸笙兒,毀了他們之間本來該有的未來,她原本應該有的幸福。
女人在愛情裡的恨從來無需道理。
說來說去,不過是彼此迴圈的報應。
…………
顧南城讓她在南沉別墅休息,直到過幾天到能公佈DNA鑑定結果,等威廉夫妻把緋聞徹底的擺平,她再回去繼續拍戲。
不過晚安不肯待在屋子裡發黴。
她耍脾氣,或撒嬌,只要想總有辦法讓這個男人點頭。
拗不過她,於是顧南城派了一批保鏢把片場圍起來,不受狗仔和其他人的馬蚤擾。
取景處在安城有名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