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叫,不說這藥二爺吃了不管用,單說二爺是老太君的心頭肉,大夫都不敢亂用藥,生怕有個好歹,得罪了世家,丟了吃飯的傢伙。
二奶奶進門兩年了,難道說連這規矩都不懂,開口想說這藥沒用,再勸勸,一想到二奶奶平日說一不二的作風,硬是嚥下了到嘴邊的話。見知夏早已把藥研開,和了水,也忙上前幫著撬開二爺的牙齒,一點一點地灌了下去。
喂完了藥,夢溪才傳蕭夏和蕭言進來,為二爺清洗更衣,兩人進來後,眾人全部退了出來,在外面候著,三個姨娘和紅玉也早過來了,被擋在門外,見二奶奶出來,忙上前見禮,小心翼翼地立在了兩邊。
昨天夢溪庶女身份被揭開,二爺發誓不做家主被罰了跪的訊息傳來,二爺的後院有如發生了一場八級地震。這幾個把一生的富貴榮辱全部寄託在二爺身上的姨娘,更是人人自危,感覺前途一片黯淡,二爺當真不做家主了,她們今後再別想抬起頭來。
懷著一顆焦慮不安的心立在那,眼見這個罪魁禍首像是沒事人似的,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張姨娘和翠姨娘恨得之咬牙,打死他們也不信二爺會對一個這麼冷清的女人上了心,更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如果這個女人不離開蕭府,真勾引著二爺離經叛道,那她們的日子可想而知。
自二爺從南方回來,她們用盡了手段,也沒能讓二爺走進她們的屋,原本猜測二爺得了什麼難以啟齒的病,近不了女人的身,今天才恍然明白,是二奶奶奪了她們所有人的寵!
想起曾經的美好時光,想起二爺曾經的溫情,張姨娘此刻竟控制不住自己,生出一種想除去二奶奶的心,連她自己都被這突然冒出的心思嚇了一跳,暗暗捂著胸口,還好,這個二奶奶有著一個庶女的身份,不用她動手,老太君就會除了她,想說點什麼來掩蓋這顆狂跳不止的心,抬頭對上二奶奶那平靜如水的目光,竟什麼也說不出。
大姨娘一臉憂慮的看著二奶奶,紅玉更是小心翼翼地立在那,生怕天上掉下來個東西砸到自己。一股怪異的氣氛在這五個女人之間盪漾開來,是大廳裡顯得異常的沉悶,壓得人悶頭不過氣來。
正沉默間,蕭夏、蕭言推門走了出來,給二奶奶見了禮,回稟說已為二爺清洗完,換好了衣服,夢溪示意二人退到廳門外候著,剛站起身來,只見翠姨娘和張姨娘帶著哭腔叫了聲二爺,便要進去,剛走了一步,覺得氣氛不對,轉頭看去,二奶奶正立在那,冷冷的看著她們倆兒,兩人忙閃到一邊,讓二奶奶先進。
見二人閃開了,夢溪才開口說道:
“二爺還沒醒,人多了太鬧,眾姨娘都先在外面候著。”
說完,不理翠姨娘和張姨娘一臉的嫉恨,帶著知夏、紅珠進了內屋。
進屋後,夢溪一面讓紅珠用冷水為二爺敷額頭,降體溫,一面坐在床邊的繡墩上,開啟了二爺纏著藥布的手,一看之下,觸目驚心,饒是夢溪冷靜,心也不由的抽動起來。
只見二爺手心裡的傷口早已潰爛,流出了膿水,紅腫不堪,連帶著整條胳膊都腫了起來,肌肉繃得緊緊地,伴著陣陣抽搐。
夢溪試了試,斜斜的傷口竟有近一寸長,半寸深,不覺暗暗心驚,她昨天沒覺得用力,更沒想到傷口會這麼深。
現在想來一定是二爺昨天奪剪刀時的衝力太大了,想是二爺用力壓住了傷口,不讓血流出來,當時又太亂,眾人都忽視了,大老爺才忘了讓他處理傷口就直接罰了跪,十指連心,手心上這麼深的傷口也一定鑽心的疼吧。
二爺是對她有情的,以前只是麻痺自己,不願意抽絲剝繭去看二爺的心。二爺昨天的話逼得她不得不面對這些,看著昏迷中的二爺那紅彤彤的臉,想起這些日子二爺對她的縱容,夢溪的心不由一陣抽搐,有情又如何,她和他註定沒有未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