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了,若是以後得空,還請前往青蓮殿得月閣,小弟必掃榻以待。”
張得月說完,又再次衝著石天龍施了一禮,轉身回到了他剛才的位置上。
石天龍扭頭一看,原來就這麼一會,他們隨著人群的慢慢移動,終是到了鎮奴關南門前。
鎮奴關南城門,高七十二米,通體紅色,材質不明,上面並無一個銅釘,反而自上而下,畫著一些曲曲折折的花紋,這些花紋自遠處看,總體形狀,倒似是半個懸掛的銅鐘,上小而下大,自中間而分,兩邊城門上各有一半。
若是城門關起來,則正好形成一個整體。
在這個“銅鐘”的中間,密密麻麻的紋著許多的線條,石天龍甚至看到,在這些線條中間,還寫著一些古篆字,這些字用的並非是大舋天朝的字型,他是一個都不認識。
石天龍看得頗有些讚歎,別人可能不知,他卻是一下就看出來了,這應該是某種禁止法紋,只是不知道,它究竟有何效用。
石天龍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了秦璐瑤的聲音:“咦?天龍哥哥,你快看,又是一個咱們認識的人呢。”
石天龍轉頭望去,只見他們這一列的最前面,一張桌案旁邊,坐著的書記官,乃是一名書生,他瞧起來最多也就弱冠之年,比石天龍也大不到哪去。渾身穿著一身淡黃色又帶點灰色的長袍,在他的旁邊的腳下,還放著一個書簍,此時他正坐在那裡目瞪口呆的看著秦璐瑤。
這名書生,石天龍果然認識,前不久他們還在惠州城見過面,就在那福春客棧之內,就是這名書生,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卻仍敢出來打抱不平。雖然當時石天龍並不需要他出手相助。但是他的一腔浩然正氣卻也給石天龍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只是沒想到,時隔這麼短時間,他居然也來到了這鎮奴關,而且還在這擔任了這麼一名小小的書記官。
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模樣。秦璐瑤不由的差點笑出聲來。顯然這名書生與她一樣。根本便沒有想到,在這鎮奴關居然又再次相遇了。
石天龍亦是笑道:“原來是你,還不知兄臺高姓大名。兄臺怎麼也跑到這鎮奴關來了?還擔任了一名書記官,前途無量啊。”
那名書生聞言臉上竟是一紅,他一揮手中筆桿子,懊惱的說道:“哼,還不是那天殺的韓霸天,小生千辛萬苦來到這鎮奴關,本意是為我大晉朝迎擊草奴蠻子出些力,哪知道那韓霸天竟也是在這裡,他見小生略懂文墨,便強行將小生抓了壯丁,若不是……若不是……哼!”
他越說臉色越是紅潤,明顯是尷尬到了極點。
秦璐瑤不由哈哈大笑,不知為何,她見到這名書生如此窘狀,不覺生氣,反而盡顯可愛,她笑道:“若不是什麼,若不是小生打不過他,是也不是?哈哈……”
石天龍見狀卻是悄悄的碰了碰秦璐瑤,示意她不可言語太過,然而那名書生卻不以為忤,他臉色雖是尷尬,卻仍是大聲的說了出來:“正是,小生若不是打不過他,怎能容他如此放肆。”
他一邊說著一邊憤怒地揮舞著手中的筆桿子,幾點墨汁便是四散而出,打在了幾個人的衣襟上,那幾人臉色一變,對書生皆是怒目而視。
書生見狀,不由縮了縮脖子,連忙說道:“二位,趕緊登記吧。後面的人還有很多呢,若是誤了時辰,他們今夜可就要露宿在鎮奴關外了。對了,二位是自己填寫還是小生代筆?”這言外之意卻是擔心石天龍二人認不認得字。
石天龍一聽,點了點頭,他並未說話,直接接過毛筆,在那個本子上照著別人的模樣,一字一句的寫到:“石天龍攜小師妹秦璐瑤,自宗元山長生觀而來。”隨後用大拇指沾了紅泥,在上面按了一個手印,秦璐瑤亦學他按了一個手印。
他本來是想寫大晉朝西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