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岑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這邊的牢房,“沒有。天牢太大,有沒有我也不敢肯定,但這一邊是沒有的。”因為他沒瞧到有人進來。
碧荷拿出了令牌——如朕親臨。
她命令獄卒開鎖放人。
獄卒們一瞧那塊金牌,哪裡還有不放人的道理?馬上就由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開鎖放人。碧荷帶著紅岑,有金牌,一路上是暢通無阻。她甚至還命令侍衛牽來兩匹駿馬,和紅岑一人一騎,直接逃出了皇宮。
碧荷不知道,有一個人一直都在暗處看著她,直到她出了宮門為止。
“皇上,您用膳的時辰……”總管太監暗抹著冷汗。皇上現在身上早出來的寒意,誰敢接近,誰就有可能會給凍死,但是,如果他不提醒就是失職,到時,怪罪下來,他也難逃罪責。
“下去!不許跟來。”
清兒冷漠的拂袖,儼然的轉身往天牢走去……
碧荷和紅岑是直接出了城。
她並沒有帶紅岑回茶樓,那一個地方並不安全。
他們奔向十里外的小楊城。
碧荷重新購了一些普通的衣物等。為了安全起見,還買了兩套女裝,說讓紅岑見到瞄頭不對,就換成女裝。紅岑一瞧那兩件衣裙就頭痛,臉色也為難了。
“我這是以防萬一。答應我,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到時,我去約定的地方找你,如果你敢不來,我——有你好瞧的!”她霸道的警告,還瞪了他一眼。
紅岑淺笑,不但不生氣,心裡還特別暖和,這是一種讓人重視的感覺。
碧荷把身上解藥給他,也說了,這是樓玉瑾給的。
紅岑明白,自己此時在京城,只會給她造成負擔。
他連夜趕路,離開了京城。
相約,最遲半年後,在榕城見面。
生要見人,死在見屍(1)
碧荷重新的回到城中。
冷靜,也重回到那張漂亮的小臉上。
她是不會相信嶄希已經死了的,生要見人,死在見屍。
一開始她是太過震驚了,也太過沖動,腦袋一時間沒辦法消化嶄希的死訊。
清兒一向的脾氣,她又不是不瞭解,那傢伙凡碰到她的事就會亂分寸,簡直就是一個白痴,偏激的要命!
在氣頭上的話,幾分真幾分假都難說,全部是假的,也說不定。至少,她問紅岑時,就沒有聽到過什麼三天後問斬的事。最多,他覺得自己既然打入了天牢,也就是死牢,就難有命再活出去而已。
清兒如果想殺嶄希,也不會留到今天。早在他未當皇帝前,不是已經知道嶄希比他重要嗎?他有時的脾氣是很火爆,但如果想引爆,就很少會留這麼長時間的。
重要的是,這三天,她一直待在宮中,特別小心的注意他的心情,沒有引起他的不安,更沒有說過要離開他的。
隔了這麼久,再發神經,也有點說不過去。
驀然的,碧荷把馬調頭,往茶樓的方向奔去。
天已經黑了,萬家燈光的。
路上行人也稀少。
她到了茶樓,進去後,轉了一個遍,一個人影也沒有瞧到。
掌櫃的呢?他不是在京城一個人,無家可歸的嗎?
她冷冷的揚起了嘴角。
這個掌櫃是誰安排的人,她隱約也猜到一點點。
一直沒怎麼留意,覺得就是他安排的,也無所謂,反正嶄希習慣了,她也習慣了,再換掌櫃麻煩,現在想想,她的想法還真他媽的天真!簡直就是把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等著隨時把自己和嶄希給炸死!
這一個傢伙,該死的!(2)
若是清兒,或者嶄希不會死,但若是嶄希讓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