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屑再看他一眼,挽起董言言揚長而去。
董言言聽過他那麼多次慷慨激昂的演講,唯有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擲地有聲。
正這麼想著,任家宣轉頭在她臉上啵地親了一口,董言言才想起來自己輸了,他也輸了,剛剛那兩杯紅酒,都直接間接地獻給了渣男那件雪白的襯衫。於是她也毫不猶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在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不管怎麼說,欺負人是不對的,我們下不為例。”她說。
“我們剛剛欺負的不是人。連自己親兒子都不要的人,不算人。”任家宣笑道。
聽他這麼一說,董言言頓時心裡輕鬆無壓力了,於是高高興興地跟著他一起到街角的那家檯球廳裡找李哲和都璟璇,都璟璇此時正握著球杆全神貫注地打球,董言言對臺球的理解幾乎全部來自於小丁,學生時代,她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不過聽許程說,男生們都是這裡的常客。看看,年輕的時候自己錯過了多少好玩兒的?
她雖然不懂,但是也看到都都把球準確無誤地打到球洞裡了,並且一杆清檯。
“都都可真厲害。”她驚呼道。
李哲聽到聲音,轉頭看到了她,對她笑道,“言言,過來一起玩兒”
“可是我不會呀”董言言笑道,“你們得教我”
“可算又讓你逮著好玩兒的了,來,我教你”任家宣笑道。
於是一下午的時間都在臺球廳裡消磨掉了,傍晚的時候,幾個人商量著去哪兒吃飯。
“把老六也叫來吧,今天我請客。”董言言隨口說道。
李哲很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又用詢問的眼神兒看了一眼任家宣。
任家宣摟著董言言笑了,“我家妞兒大度,不想再跟他彆扭著了,正好今天你們也在,大家一起吃頓飯,把話說開了,過去的事兒就算過去了。”
“說來這事兒也怪我,要不是我那天喝高了,你們也不至於,所以飯是要吃的,但是這頓必須我請”李哲笑道。
“行那我打電話了啊”任家宣到吧檯跟賀靖軒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賀靖軒打車過來了,幾個人各懷心思,說說笑笑的去了一家常去的飯店。
一頓飯一直吃了幾個小時,董言言這頓飯吃得這個累,他們幾個還不停地灌她酒,她也知道這次家宣不好替她攔著,於是只好硬著頭皮都喝了,她討厭這樣的飯局,因為她不但吃不下她愛吃的菜,還要被灌下那些她不愛喝的酒,酒到嘴裡都是苦的。
任家宣扶著爛醉如泥的她走出飯店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他自己也喝了不少,但神智還算清醒,而董言言,連站都站不穩了。
任家宣剛把她扶到車裡,她一聞到車裡的味道,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她慌忙地推開任家宣,跑到馬路中間的綠化帶上一陣狂吐。她一直認為在馬路上醉酒嘔吐是很不文明的事,這次自己也不文明瞭一回,吐夠了,她扶著身邊的一顆樹,嘔得眼淚都出來了,那顆樹也是一身酒味兒的。
“嗯?樹也喝酒了?”她迷迷糊糊地嘟囔著。
任家宣扶著她的肩膀,哭笑不得地把她抱回車裡,擰開了礦泉水給她漱口。
董言言困極了,也累極了,靠在他胸口上一動都不想動。任家宣抱著她,撥開她額前的長髮,她的臉龐因為醉酒變得粉嫩粉嫩的,帶著一層迷人的紅暈,嘟起的嘴唇也紅豔欲滴,身體是溫溫軟軟的,卻蜷縮在他懷裡在不停地喊冷,這副模樣簡直是嬌媚入骨,他溫柔地把她放倒在座椅上,俯下身去,親吻著她的頸畔,修長的手指挑開了她的衣釦。
董言言嬌嗔著嚶嚀了一聲,“家宣。。。送我回家,晚了他們又要擔心。”她半眯著眼,抓著他的衣襟,含糊不清地說。
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