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歸挺樂意接這差事的,想起來就過來看看姜鴻義和白夢這款老年版的虐戀情深,免費的狗血劇,不看白不看。
沒想到這次過來正撞見驚魂不定的白夢往外跑,這是又鬧上了?姜歸饒有興致地降下窗,還沒開口打招呼,白夢卻像是彷佛見了鬼一般,驚恐欲絕地撒腿就跑。
這必須是有情況啊,姜歸立刻吩咐:「追上去。」
兩條腿當然跑不過四個輪子,白夢被姜歸的司機兼保鏢攔住
姜歸望著駭然又心虛的白夢,微微一挑眉:「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白夢慘白慘白著一張臉,色厲內荏:「你放開我,你憑什麼抓住我!」
「我懷疑你偷竊。」姜歸似笑非笑掃一眼白夢緊緊拽著不放的行李箱。
白夢上下牙齒劇烈碰撞:「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姜歸眉梢輕揚,忽的目光一凝,看見了白夢指甲縫裡的血跡,見了血,誰的?白夢自己的,還是……姜鴻義的。目光在驚恐欲絕的白夢臉上饒了又繞,姜歸問:「那你慌什麼?」
白夢心跳如鼓,嚷嚷著你放開我,做賊的心虛全都寫在臉上。
姜歸恍若未覺一般跟她磨牙。
白夢卻沒這閒工夫陪著她磨牙,她只想趕緊跑,在姜鴻義反應過來之前,她使出吃奶的勁頭掙扎,可她那點力氣在保鏢手裡無異於蜉蝣撼大樹,「姜雲曦,你不是巴不得我離開你爸嗎?你為什麼不讓我走。」
姜歸笑眯眯的:「那是以前啊,以前我當然巴不得你們母子滾得遠遠的,別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可現在你每天都在遭罪,我怎麼捨得你走,你說說你被我爸伺候了二十幾年,論理也該伺候伺候他了,對吧。畢竟他當年可是那麼愛你,愛你愛到逼得大肚子的妻子離婚,愛你愛到寧肯寵非親生的姜嘉樹也不寵親生的女兒。」
望進姜歸含笑的眼眸,白夢重重帶了一個哆嗦,突然醒悟過來,她絕不肯輕易放自己離開,她巴不得自己被姜鴻義折磨,因為她恨自己。
「是姜鴻義自己要離婚,是他冷落你,不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是他,不過你也別說的你好像多無辜一樣,故意和一個有夫之婦牽扯不清的人難道不是你,保守姜嘉樹真實身世這個秘密的人難道不是你,你們倆一丘之貉,爛鍋配爛蓋,天生一對,怎麼能分開。」
白夢瞪著姜歸,知道自己絕對跑不了了,頃刻之間被絕望淹沒。
這時候出去買東西的保姆回來了,姜歸瞥一眼如喪考妣的白夢,便前往別墅區。
「天啊。」保姆發現了樓梯上的幾個血腳印,是白夢驚慌之下留下的。
姜歸頗有些意外地看著瑟瑟發抖的白夢,看情形比她想像中還嚴重,走到二樓房間,血跡更多血腥味也更濃重,保姆已經站立不穩。
「先生,先生。」保姆大驚失色衝進房間,發出尖利慘叫。
跟進門的姜歸佯裝上去幫忙藉機把脈,哦豁,這脈搏弱的隨時都可以嗝屁,要是搶救也許還能救回來,問題是她幹嘛要搶救。她正遺憾保姆怎麼回來的這麼快,要不她還能墨跡會兒,墨跡到姜鴻義徹底嗝屁,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
之前看白夢指甲縫裡的血和她那模樣,就懷疑白夢和姜鴻義幹了架,不過真沒想到白夢女士這麼厲害,差一點就直接把姜鴻義送上西天。還真有那麼一點點意外,她一直以為會是姜鴻義鬧出事來,她就當個熱心市民舉報下,怎麼能讓權貴逃出法網,真沒想到是白夢先下手,呵呵,姜鴻義這輩子都栽在了這個女人手裡。
「沒有呼吸,沒有呼吸,大小姐,先生沒有呼吸!」保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白夢的眼珠子差一點脫眶而出,尖著嗓子喊:「不可能!我就是輕輕地打了他一下,就那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