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有姜芙蕖嗎?」姜玉蘭憤憤不平:「她好歹是個嬪,總比我們有辦法。您送她進宮不就是讓她幫助我大姐,現在我大姐沒了,她就該照顧五皇子。」
「她恨你大姐都來不及。」
姜玉蘭柳眉倒豎:「她敢!鴻哥兒在咱們手裡,娘你難道還制不住她。何況她有什麼好恨的,大姐已經死了,她還白撿一個兒子,這後宮多少嬪妃想兒子而不得。」
「你爹把鴻哥兒看得緊。」姜劉氏傷心欲絕,「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爹,你爹是看著你大姐沒了,就想巴結姜芙蕖。」
姜玉蘭冷笑:「姜芙蕖不能生了,巴結她有什麼用,五皇子才是咱們家的指望,我爹當真糊塗。要不是我大姐,憑他的本事到死也做不到尚書之位。」
「玉蘭!」姜劉氏大驚失色捂住姜玉蘭的嘴,「你這死丫頭,說的什麼混帳話。」
姜玉蘭說完也有些害怕,幸好屋子裡就娘兒倆,拉開姜劉氏的手,嘀咕了一句,「實話,我爹還不是靠我姐的枕頭風起來的。」
姜劉氏氣得打她手臂。
姜玉蘭躲開:「幹嘛嗎,我在外頭又不會亂說。」
「私下也不能說,說慣了一禿嚕嘴,有你的苦頭吃。」姜劉氏疾言厲色,後悔自己對幼子幼女太過縱容,養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
「不說不說,我以後再也不說了,行了吧。」
姜劉氏瞪了瞪姜玉蘭。
「好了一直說我幹嘛,我們現在要說的是五皇子。為了五皇子的安全,姜芙蕖得趕緊回宮,她待在青蓮觀倒是搏了個好名聲,卻把五皇子一個人置於險地了。」姜玉蘭轉回正題。
姜劉氏心口撲通撲通狂跳,一想外孫兒孤身一人待在那吃人的地方,心都要碎了:「你說的是,五皇子處境危險,姜芙蕖必須回宮。」
姜劉氏強撐著病體去找姜德海,姜德海也在擔心皇子外孫的安危,巴不得姜芙蕖回宮照顧外孫保住姜家的希望,至於姜芙蕖會不會陽奉陰違,有鴻哥兒在,無須擔心。想來以芙蕖的聰慧應該知道鴻哥兒的身家性命就係在五皇子身上,五皇子若有個好歹,鴻哥兒也難獨活。
「鴻哥兒快放旬假了,讓他去看看他姐姐。」
姜德海派了心腹管家的妻子謝媽媽帶著一堆東西隨著鴻哥兒去青蓮觀。快到的時候,謝媽媽發現姜玉蘭跟了上來。
謝媽媽:「……」
姜玉蘭理了理袖子:「我好久沒見七姐了,想跟她敘敘舊。」
謝媽媽能信她就是有鬼了,闔府誰不知道打小八小姐姜玉蘭不喜七小姐姜芙蕖,有事沒事都要擠兌兩下。以前就算了,畢竟她是嫡女,七小姐只是庶女,哪家庶女不受嫡女的窩囊氣。如今卻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七小姐已經是嬪妃,一宮之主,府上還得好聲好氣央求她照顧五皇子。
「我的姑奶奶誒,您就別為難老婆子了,老爺要是知道了,定饒不了老奴。」謝媽媽婉轉搬出姜德海。
姜玉蘭卻不吃這一套,見完人她就回寧遠侯府,爹就是想罵人都找不到她。
「那是你的事,關我什麼事,」姜玉蘭沒好氣,「你不走就讓開,別擋我的道。」
謝媽媽氣苦卻不敢發作,眼見著姜玉蘭真的走了,只能趕緊吩咐人回去稟報老爺夫人。然後急急忙忙追上去,免得這位被寵壞了的大小姐得罪人,壞了大事。
「我是芙嬪的嫡妹,我要見芙嬪。」
看門的小道姑請她們稍等片刻,她去通稟,不一會兒回來說芙嬪有請。
姜玉蘭一馬當先走入內,就見姜歸端坐在上首,一身道袍不施粉黛,真真應照了那一句清水出芙蓉渾然去雕飾,心裡就像是有二十五隻耗子亂撓,難受得厲害。從小到大,只要她和姜芙蕖一起出現,哪怕她是嫡女,